国,我们塞巴斯蒂安家是第五大家族,作为长女,本该为父亲分忧才对,」她突然揪起腿上的白裙,「但继承权就这样平白无故让给弟弟了,真是令人火大。」
文承不答,柳真给自己安排的魔法老师竟然是这么大来头,可千万不要卷入政治纷争啊……
「话虽如此,不过嫁入皇室之后,您不就是王妃了吗?不久之后还可以当上皇后吧……」
「你懂什么,」凯瑟琳轻声斥,「现在老皇帝年迈,老皇后刚去世又娶了新皇后,鹰派和鸽派相持不下,北部邻国之间又打起来了,这个时候嫁进皇室就是把自己往火里烤。」她顿了顿撅嘴,朝文承调笑,「倒不如继承帝国南部的几处庄园,哦?」
虽然什么都没听懂,不过这位女子倒把自家帝国的形势分析得一清二楚,不管怎样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吧,相比之下自己这里才是一团乱麻才对。
「算啦算啦,真是,为什么要和你这个小弟弟说这些呢,」凯瑟琳转为笑颜,眨眼招手,「来,过来点,我倒要看看我们的炎之魔法使到底推荐来了什么货色。」
「什么货色?!」文承面露不服,却老实地站起来走到凯瑟琳面前。
金发女子伸出手指触上文承的手掌,忽然被电到一般缩回,握着手腕大惊失色,「你!你身上怎么会有黑法源?!」
「黑法源?是指暗系魔法?」文承愣了一会问。
「不是,」凯瑟琳皱眉,迟疑了一会又说,「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黑影了?」
「或许吧,」文承说,「在远拓大厦上我的回路算是碰到了黑影。」
「那就对了,等我一会,」凯瑟琳站起身,轻挽裙摆去了楼下,过了一会递来一只金杯说,「喝掉。」
「喝掉?」文承看着杯子里的清水握住杯子,凯瑟琳没有放手,托着他的手将水送进男孩的嘴里。
凯瑟琳和柳真一样高,只比文承矮半头,眼神却像一个长辈,年龄什么的还是不要打听为妙,粗略估算约在二十七八。
文承喝完水,只觉得腹中热浪翻腾,不多时不适全消,仅仅是有点拉肚子的冲动,他苦笑着坐在沙发上撑住。
凯瑟琳一直盯着文承问,「你右肩受伤了?」
「这你都能看出来?!」文承大惊,右肩明明老老实实被衣服裹着,难不成眼前的魔法使还会透视不成?
「哦,这个啊,」凯瑟琳抿了口茶笑,「是柳真说的,叫我顺便帮你治疗一下。」
「其实,刚刚在委员会已经治疗好了。」文承说。
「你说那个机器吗?来,我看看。」凯瑟琳面露轻蔑,指着文承的肩膀。
我看看?!这是要脱衣服的意思?孤男寡女在无人问津的教堂里,眼前又是一等一的西洋美女姐姐,令人诧异的是美人并没有据自己于千里之外,多少是柳真大小姐推荐的原因吧,说好是来拜师的吧,为什么变成检查身体了?就算这样,还是客从主命吧……文承吞咽了口水,将卫衣和t恤脱去。
金发女子突然红了脸,迅速别过脸说,「你!脱什么衣服啊!我碰一下就能感觉到了……」
「这样啊,啊哈哈……」文承拼命抱歉,捡起t恤准备穿上,却被凯瑟琳按住。
「算了,就这样吧……」凯瑟琳红着脸凑过来,看了一会说,「果然,还没有根治。」接着从指尖呼出一阵阵白光扫在男孩的右肩上,「这样好多了吗?」一阵阵温暖的热浪拍来,这下连骨骼都焕发了生机一般,酸涩感全数消散。
「嗯,谢谢。」文承等待女子收回手,将衣服穿上,他接着问,「所以光系魔法确实是可以治疗的?」
「光系魔法自然是不行的。」凯瑟琳说。
「不行?!」
「是啊,」凯瑟琳站起身来,恢复了主人的仪态在屋内踱步,「光系魔法大多还是惩戒为主,主要克制黑魔法和暗系魔法,还有一些增益和驱散的辅助程式,」她将两手别到身后,面露神秘的微笑,「如果说治疗法术的话,只有更高阶的圣堂才可以做到哦。」
「可以教我圣堂法术吗?」文承正色问。
「那可不行,」凯瑟琳背过身说,「如果要学圣堂魔法,必须皈依圣堂的信仰,成为牧师才行。」
怪不得这位金发美人态度一直都这么好,原来是要拉人入伙啊……
「这个我做不到,」文承说,「我有自己的信仰。」
「哦?」凯瑟琳露出意图不明的笑,「还真是有原则的家伙呢。」
「除了皈依圣堂信仰,还有别的办法吗?」文承问,「除了这一条,还有不犯法,我想别的都能接受。」
「真的?」凯瑟琳带着坏笑自上而下打量起男孩。
「真的。」文承点头,端起茶杯。
无论是在这里做苦力,还是当下人都可以接受的吧。
「这样吧……」凯瑟琳忽然忍俊不禁,「你姓谷是吗?」
「对。」文承点头,抿了一口快凉的茶。
「看你五官还算端正,一脸无害的样子,要不就入赘我塞巴斯蒂安家吧!」凯瑟琳凑过来,捏了捏文承的耳朵。
「噗!」一口茶水喷在女子的白袍上。
「咳咳咳!抱歉抱歉!」文承放下茶杯,发现女子不见踪影。
过了一会,凯瑟琳换了身白色吊带连衣裙,将金发落在肩前坐到沙发上,一脸不悦地看着文承。
「我说凯瑟琳老师,如果你教我圣堂法术,我们不就是师徒了吗……」文承苦笑。
「那又怎么样,出师之后再入赘好了咯。」金发姐姐若无其事地答。
这都是什么啊?!为了继承权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说凯瑟琳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圣堂塞巴斯蒂安家的大小姐,应该根本不缺追求者吧,招个女婿又有何难?更何况我应该比你小很多。」
「那又怎么样,要想从我弟弟那里赢回继承权,我得招个听话的女婿才行。」凯瑟琳把玩着胸前的十字架说。
果然是别有动机啊,天上从来就不会掉馅饼,想到这里反而安心了。既然两条底线都触碰了,也没有别的办法,无论如何先留下余地再说吧。
「这件事太突然了,请容我考虑一阵子好吗?」文承起身,准备离开。
「真是,这么拖泥带水,也罢,好好考虑吧。」白色连衣裙径自去往里屋,回头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小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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