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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穷边稍有起色,敌骑不敢南窥,当控朝端,亟辟贤路,角巾竹杖,归钓溪湄。尽发藏书,流览今古,究养生之秘典,窥述作之藩篱,致甘旨以奉双亲,讨义理以训子侄。——《湄隐园记》明·卢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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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孩英灵竟然是卢象升之女?!话虽如此,相比于她的父亲,女孩虽然身着铠甲,竟然一点杀气都没有!简直是宠物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英灵?!
「还要喝水吗?」他指着空空的杯子问,女孩摇头,又点头。
文承为女孩再接了一杯,又给自己接了一杯牛奶,就算是要好好认识认识这位英灵,也得先解决生理问题,他摸了摸肚子。
「啊!抱歉,刚刚面包全被民女吃了,还有这点,你还要吗?」女孩将藏着的半块面包伸出来,又急忙补充,「用手撕的,请放心。」
「你不饿了吗?」文承接过面包。
「不算饿……」
「不饿,为什么要吃那么多?」文承取了边桌的几张餐巾纸,为女孩擦去嘴角的面包屑。
这个总不算肢体触碰了吧……
「民女……啊!」女孩突然被文承的动作吓到。
「为什么要吃那么多?」文承看着支支吾吾的女孩又问了一句。
「因为……因为和我爹一同在蒿水桥战死的时候,已经五天没吃上饭了……」女孩低头把玩手指。
「抱歉,我不该问这个。」文承叹了口气。
「没事没事,这里的面包很好吃,」女孩抬头微笑,「不过……」女孩伸出手指着文承。
「谷文承,叫我文承就好。」
「文承……哥哥……」女孩红了脸继续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走过来的啊,相比之下,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等等,你叫我哥哥?」
「啊!民女不是那个意思,」女孩匆忙喝了一口水说,「民女看文承要比民女大,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实在抱歉,因为民女从小就跟着爹在外了,家里的规矩不是太懂。」
「从小就跟着你父亲?」
「嗯,」女孩抿了抿嘴,「民女和文炜哥哥是天启三年生,但哥哥不到十岁就夭折了,抱歉……我不该说这个……」她拼命摇头。
「没事,来,坐下说吧。」文承带着文竹来到花坛边坐下。
正想召唤一个英灵,没想到竟然撞上来一个,虽然弱不禁风和慌慌张张的样子,不过先问清楚英灵方面的问题也好。
「后来娘也病死了,民女不愿意跟着继母,爹爹便把我当作亲兵带上沙场,对外就说我许给了陈家,」文竹笑,「那个时候民女才11岁呢。」
「11岁,就上战场了?!」文承问,文竹笑着点头。
「或许是文承哥哥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文吧,所以刚刚冒昧用哥哥称呼了,请原谅!」
为什么要原谅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
「没事,」文承咬了一块面包,「天启三年生……你父亲战死是崇祯十二年,也就是说,你才十六岁?」
女孩微笑点头。
笑不出来的感觉大抵如此,文承对历史有过涉猎,清军第四次越关而下直逼京师,作为进士出身的文官,被革了兵部尚书后的卢象升一面要在沙场戴罪立功,一面承受小人构陷。
崇祯十一年冬,卢象升的部队到了保定附近,几千病残被四万清兵围在蒿水桥,既无饷银也无粮草,士兵只能每天吃一顿稀粥,不得不拔草根,剥树皮,太监高起潜的数万关宁铁骑就在几十里开外硬是不过来救援,带着父丧的卢象升披着白袍身中数箭,力竭而亡。
看着卢文竹一直眨巴的可爱眼睛,银甲上的白袍,冰冷的小手,无可名状的酸涩袭来。
「怎么了,文承哥哥?」文竹靠近了些问,「是有心事吗?」
文承摇头,「其实我是有事,迷路了才撞进来的……」
「那,那你马上要走了吗?」女孩轻身问。
「也不急,我正好有事想问你,」文承笑,「作为英灵,你的寄主是谁?」
「没有没有……民女没有寄主啦。」
「没有?!那你怎么会……」
「低级英灵,实在没人要哇,所以民女就自己出来啦。」女孩苦笑。
「那么是依靠什么维持你的肉体存在呢??」文承问,女孩指了指地下。
「其实民女这样的无名英灵有很多,如果擅自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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