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但就从他的一头银丝雪发中窥知他正是刚才偷袭的人,不可能是她判断错误,他一定中了迷香无疑,但为何……
只是下一刻她便不能如此淡定的思考,破败**的水花再次凝结而起向两人涌来,秦无色一怔,下意识的攥了攥南风吟的衣袂,才发觉南风吟已体力不支晕厥,她皱眉,这下连个稍懂阵法的都没了,眯眼思索着如何克制,却静默的松开了手,对方想带他们走,那么便是不打算要命,她一个人冲出重围倒有一线希望,但现下还有南风吟这个拖油瓶,或许……也是件好事,懒得她一直赶路去断肠崖还不一定找对位置,她少有与人结怨,眼前人应该与苏红琴有必然关系。
想到这儿,她的表情变得轻松不少,只望,赵凌风能聪明点儿,知道断肠崖这条路,他们找的正确才引来祸端。
本下定决心不作无谓反抗,但河水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时,秦无色还是隐隐皱了皱眉,第一次知道水打人也这么疼,无数的水流如同有生命般包覆起两人,往未知的地方推搡,鼻腔中进了不少的河水,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她屏息,一手捂住了沉睡般南风吟的鼻唇……
再次醒来的时候,秦无色只觉得全身疼的快要散架,明明有运功护体,但那人懂得操纵自然之力,水遇柔则弱遇刚则强,她这么个护身法自然受了不少痛楚,但那情况由不得她不用力保住自己与南风吟不会在水中窒息而死。
身上依旧是那件湿透过的衣袍,已见干的痕迹,但湿润润的紧贴在身上不舒适至极,她稍微动了动,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勉强的坐起身,运气游走全身驱赶不适。
运气行功时,她掀开眼四下觑了一番,南风吟已不知去向,此时她却不同预料的会关在一处不见天日的地方,而是一间尚算清幽的小屋,身下是一塌硬邦邦的木**,眼前有一张紫檀木桌椅摆设,她凑着鼻尖嗅了嗅淡淡的紫檀香气,唇角一勾:“桌椅果然还是用紫檀木做的才算上品。”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的光线尤其明媚让秦无色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细微的打量门处伫立的一道修长身影。
先入目的是一双绯色锦靴,勾勒着花哨的图纹,纤细的右脚踝处系了一条彩玉铃铛,风动便一阵细碎声响,那人一袭绯色衣袍,身形虽修长俊朗却略显纤弱,一头银丝扎眼的很,氤氲着七彩的阳光,头上有异域般的银饰,如同一对兽类犄角,镂刻着繁复的花纹,流光百转。
秦无色的双眼几乎眯成一线,明知道光线刺眼,还一身的刺眼颜色,存心让人睁不开眼不是,好不容易窥见他的容貌,五官深刻俊美,棱角分明,肌肤奶白如半透明的琉璃,嫩的如同一触便会溢出水光,脸庞尖削的彷如只一巴掌大小,盈盈一握的小尖下巴像是一捏就会碎了。
枫林浸染的娇艳红润也会被那双唇夺去光彩,飘摇花瓣的瑶池水也不及那一双瞳眸明睐流波,却带着一股不善的味道,轻飘飘的斜了秦无色一眼,一声哂笑:“第一公子是么,倒也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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