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老夫实在是失礼啊!”
“您客气了。”将作揖的姚泽扶起来,一个长着点点白发的中年人对张毅行这个礼,让张毅确实是挺不自在的,“原是我起得早了,于是便来的早了些,姚大人哪里失礼了?”
见张毅这般客气,姚泽悄悄的松了口气,“张大人大度,姚某自愧不如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不多时,这种外交辞令就让张毅不耐烦了起来。
“不知姚大人叫张毅来,有何吩咐?”
没有想到张毅竟然这样直白,姚泽愣了愣,不多时便笑了起来,道:“吩咐不敢说,姚某是有事相求啊,原应该上到张大人府上去求的,谁知近日里张大人忙得很,去府上恐不便,于是便厚着老脸下了帖子请张大人过来,有失礼之处,还请赎罪。”
这是整个朝廷当中对张毅最客气的一位大人了,张毅对他的感官还挺好的。
“姚大人客气了,您是当朝元老,哪里有上我一个晚辈家中拜会的道理?合该让张毅前来拜会才是!不知您有何吩咐?”
张毅一贯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个性,姚泽既然对他这样客气,那等会姚泽说的事情只要不过分,张毅也不会小气了。
对着姚泽,张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姚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这样,当日接风宴时,张大人安排人的法子尤其好用,现今户部又变成了一团糟的样子,老夫就想厚着这张老脸,来求张大人一个法子。”
也就是在看见了张毅派遣人的本事了之后,姚泽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派遣张毅到吏部,还一做就是一个尚书。
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本事才干,合该道今天的位置的。
张毅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其实这派遣人啊,跟整理书稿是一个样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分门别类,哪里需要多少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定数的,这样才不会乱,也便于管理。”
现在的吏部,张毅也是这样管理的,至少在张毅看来,已经比开始来的时候好得多了,虽然还是会有诸如赵峰这样的毒瘤没有铲除,但是也已经非常不错的了。
“用人,跟整理书稿一样?”乍一听,姚泽觉得这不对,每个人都有他的脾气秉性,用那个人要有分寸把握,哪里有整理书稿那样简单?
但是张毅一说,姚泽又觉得十分的对,这确实让姚泽有些不解了。
将自己的疑虑说给张毅听,只得了张毅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说姚大人,您可是尚书啊,只要把准了两个侍郎的脉,再让侍郎去把准员外郎的脉这样层层下去不就简单多了?何苦这样麻烦?”
见姚泽如此看得起他,张毅沉吟了一会,决定送他一句告诫,“有些权力还是放下去的好,一些麻烦事换下属的忠心,有何不可呢?反之,遭了人不满,又是何苦?”
上位者之所以上位,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多么的优秀,而是因为他们知人善任,知道将手上的权力、事物层层分下去,让下属为自己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