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同学草他老娘草得好,一百遍啊一百遍!”
李德刚老娘被草,眉头一皱,厉声喝问:“傻比你不相信黄真犯下强姦罪行的事实吗?”
朱云龙嘿嘿一笑,不答反问:“如果换成你是黄真,明明知道自己前途无量,还会在高考临近的时候,在酒店的客房里与服务员苟且吗?就算黄真耐不住,那也是花钱买笑,瓢娼而矣,偏偏你指证强姦,这可能吗?”
李德刚哑口无言,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依据,难道直接指责黄真就是那么邪恶那么凶残?这显然没有说服力。
朱云龙不依不饶,继续补刀:“如果只有警官在这里,还有可能是办案,偏偏你和黄真关系不睦,几乎成为死对头,而你不仅没有避嫌,反而参与其中,是碰巧遇上,还是预谋陷害?”
俗话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因为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李德刚自以为很高明,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
如果黄真只有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
然而,天底下的人和事,不可能孤立存在,谁都有个三朋四友,指不定就能帮上忙。
这不,连朋友也不是的朱云龙,已经站出来帮助黄真了。
朱云龙以自己的方式,彻底倒向黄真。或者说,彻底倒向校长。
马玉成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吴老师,你怎么看?”
“朱老师和我不谋而合,所以我相信黄真同学!至于证据嘛,受害者既然勇敢地选择了举报,在警官介入调查的情况下,就不应该也不允许匆匆洗掉最核心的精浆!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李德刚同学的用意,唯构陷而矣!”
明明吴辉亮教数学,偏偏说得很有文艺范,简单一句话就涵盖了控方的种种纰漏和错误。
一,吕瑞香的表现不符合逻辑,既然勇敢地举报,又何必洗掉证据?
二,警官违背常识,允许受害者毁掉最重要的证据,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三,结合李黄二人的糟糕关系和李定邦的影响力,这不是阴谋陷害又是什么?
李德刚顿时成为焦点,却又无言以对,心中不断嘀咕:不是说救兵马上就到,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只有李德刚清楚,刚才一封长长的短信,就是汇报现场情况,顺便搬救兵。
那救兵乃是李德刚的姑丈,礼部科教局的局长,正好请来镇压姓马的瘟神。
蹬蹬蹬……
门外传来急促的跑步声。
一位肥硕的五十多岁男子急匆匆跑进客房,身后跟着一位像是秘书的青年。
老肥男目光一扫,率先开口:“哟嗬!济济一堂,真是热闹,没想到马校长也在这里!”
面对学校的直管上司,马玉成依然平静,不冷不热:“庄局长公务繁忙,怎么也有时间来这里?”
庄忠华抬手擦一擦发亮的脑门,笑道:“自从高县令上任以来,反复强调衙门的办公效率问题。这不,我在局里一开完会议就到处寻找马校长,好不容易打听到去向,立刻赶来这里!”
一个电话也没打,还说到处找?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马玉成心中冷哼,不动声色地问:“会议内容和我有关?”
“会议形成了两项决议,与县中学密切相关。”
“愿闻其详。”
“其一,马校长一生奉献,劳苦功高,本来应该委以重任,继续担任县中学的校长职务,但年龄始终是一个问题,精力也是一个问题,所以会议决定让马校长退居二线,马放南山,悠然采菊,颐养天年。”
说得再好听,也是下马威。
马玉成一咬牙,脸上青筋浮现:“我今年58岁,确实有点老了,多谢礼部科教局关怀备至!”
作为马玉成最亲密的伙伴,吴辉亮顿时急眼,脱口而出:“问题是,庄局长比马校长年龄更大,为什么还不退?”
庄忠华双眼一眯,瞬间做出决策:吴辉亮你完蛋了,说好的提拔飞走了!
马玉成摆摆手,阻止吴辉亮继续发难:“请庄局长说说第二项决议。”
“前不久,局里收到一封书面控诉,说是黄真同学打架斗殴,手段十分凶残,造成严重伤害。经过仔细的调查取证,局里断定确有其事,所以会议决定开除学籍,以儆效尤!”
先是下马威,又是开除学籍,表面上与强姦案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釜底抽薪,彻底断绝后路。
偏偏庄忠华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就算众人心中愤怒,也是无可指责,因为两项决议都是对方的职责范围。
衙门无耻,众人无奈。
上司无情,无不痛恨。
一时间,众人默默不语,似乎正在酝酿,似乎正要撕破脸皮,似乎不在沉默里死亡就在沉默里爆发……
就在短暂的沉默中,屠龙刀还没有挥起来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新动静。
“小铁,你有没有觉得,客房里的节目越来越精彩了?”
“老爸,我们站在门外听了这么多这么久,也该轮我们上场演一出更精彩的节目了!”
很显然,这是张文国和张小铁父子俩。
想当初张小铁说了三个方案,而今赶来这里好像还有第四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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