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一起面对

就免了。用过中膳了么？”

    从相府到皇宫距离不短，元锦玉又在外面等了许久，可不是已经到了中膳的时间。

    于是元锦玉诚实地摇了摇头，皇上就直接让宫女将中膳传到了御书房的外间。

    元锦玉有些云里雾里。她今日是来认错，并请求皇上宽恕的啊，怎么皇上还请她吃饭的？

    元锦玉同慕泽都不是奢侈的人，所以他们两个哪怕现在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女侯，每次也只是用几个菜而已。

    但皇上的膳食却不同，元锦玉看着那一桌的菜，着实愣住了。

    而且她快速地数了数，才知道，皇上这还是削减了分量的。

    让元锦玉坐在不远处，皇上也坐了下来。

    净手后，对元锦玉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同朕用膳了，不用太紧张。”

    元锦玉点了点头，端起碗来，却久久没用动筷子。

    她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解决不了，吃饭都吃不顺心。

    于是皇上也停了下来，看着元锦玉道：“朕知道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但是御林军出手是朕的意思，再早一些，封你为女侯，也是朕的意思。朕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哪里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朝中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最近这段时间照顾好老九，等着五月初成亲便是。”

    元锦玉真的没想到，皇上能对自己这么好。

    她斟酌着语句：“锦玉其实并不是多么高尚的人，皇上能如此宽恕锦玉，锦玉心中着实高兴，甚至想到两国可能会因此开战，锦玉还是不想让您收回决定。但是现在臣女很想问一句，皇上您对臣女这么好，还是因为那个女子么？”

    皇上也说不大清楚。

    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起灵希音的脸来。多神奇，明明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清晰地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却又想起了元锦玉的样子，曾经快死去的时候，还是那么毅然决然地护着慕泽；在二百军棍一声声落下的时候，还是那么平和地站在慕泽身边，表示着她的不离不弃。

    在相府，段岚笙要带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命悬一线，可面对段岚笙，她依旧不卑不亢。

    不是因为灵希音么？是么？

    沉默了许久，在元锦玉都开始心里打鼓的时候，皇上才终于对元锦玉道：“你是你，她是她，不用想太多。”

    果然是圣意难测，皇上让自己别想太多，那自己也就真的不想了。

    吃饭之前，她只是笑着问了一句：“那是不是……天塌下来，也有人替锦玉顶着？”

    皇上“嗯”了一声，回答的虽然平淡，却别样有力：“老九挡不住的时候，还有朕。”

    元锦玉这才算是终于放下了心来，开心地吃起了晚膳来。

    她今日的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总不知道吃着吃着，就犯恶心，但是在皇上面前，也不敢不守礼度，所以只吃了五分饱便放下了筷子。

    皇上明显不悦起来，看向元锦玉：“你再多吃一些。”

    他的语气很自然，就像是长辈在说小辈的那样。元锦玉不好忤逆他的意思，只好又吃了些。

    这回吃多了，她终于感觉有些反胃了。

    皇上却觉得元锦玉还是吃的太多，一个劲儿的让宫女为她添菜。

    元锦玉最终一个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她这么一干呕，吓坏了一屋的宫女太监，元锦玉反应过来后，也颤抖着身子，脸色苍白地跪在了地上，求皇上原谅她。

    皇上这会儿倒没生气，只是看着元锦玉的目光有些奇怪。

    那些宫女们都快吓哭了，要知道，这么多年，也没谁陪皇上用膳的时候，会干呕的，难道她们今日就都要死在这里了么？

    元锦玉现在非常难受，跪在地上更加忐忑，生怕她今日将事情办砸了。

    哪里想到，皇上皱眉许久，竟然让人将她扶了起来，随即盯着她的肚子，认真地问道：“几个月了？”

    “啊？”这回轮到元锦玉没反应过来了。后来意识到皇上说的是什么，她连忙摆手：“不是的，臣女没怀孕……只是精神不大好，不能吃太多的东西……”

    皇上这才收回了目光，还特意让御医过来诊治了一番。

    御医开了两幅安神的药便走了，元锦玉看着房子，再看了看皇上那略带失望的脸，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

    “不能吃那么多东西，怎么不早说？”皇上问了一句。

    元锦玉不大敢看皇上，也不敢回话。

    但是她的沉默，倒是让皇上明白，之前一直是自己勉强元锦玉吃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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