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表示了她的担心:“德妃这一招,真是太狠了。”
淑妃和元锦玉本就不合,操办这么大个宴会,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而她那个人,太莽撞,估计元锦玉就算是提意见,她都不会采纳。
但是这件事若是办不好,元锦玉在宫中的好名声估计会一落千丈。不想和淑妃起冲突,又不想放弃自己的好名声,委实困难。
所以这差事,也就淑妃一个人觉得光鲜亮丽,两个人凑在一起,早晚要出事的。
要是最终元锦玉和淑妃真的撕破脸,德妃还能出来做个和事老,谁也不会将过错归到她身上去。
是我非要逼你们接这次的差事了么?没有。是我挑拨离间,让你们婆媳关系不好了么?也没有。
那这样,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元锦玉也觉得现在的事情越来越乱,层层大网就包裹住她,越收越紧一样。
但她也没太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若是真的和淑妃闹到那一步,她会先一步控制住淑妃的。
只不过那样的话,估计很多计划,就要重新安排了。
“先安心下来,把我教给你的功课学会吧,这些就先不要想了。并且今日因为这件事,德妃也没为难你,倒也给了我一点启发。”
元锦玉对着林清雨笑了笑,觉得之前困扰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笑什么?”林清雨很是疑惑。
元锦玉此刻和林清雨已经到了屋中坐下,就看到元锦玉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子打开,看着后院一片苍翠和远处碧蓝色的天空,随即她转过头:“你既然不想侍寝,那就劝着皇上去别的妃子那里。到时候德妃自然会将目光从你的身上收回来,这样在请安的时候,你也不是众矢之的。”
“这样真的成?我担心皇上不听我劝啊。”林清雨招呼元锦玉走进内室,然后坐在了她的床上,从被子里掏了半天,慢慢地竟然掏出来了一根簪子和一快石头。
元锦玉看到她掏出这两样东西,就几乎明白她是要做什么了。果然,下一刻她就开始偷偷摸摸地用石头磨起了簪子的尖头来。
宫中用的这些簪子,都是圆头的,林清雨现在被皇上控制着,想要找见称手的凶器都找不到,只能在宫女看不到的时候,用石头磨着簪子。
元锦玉看她那尽头,还真是有点铁柱磨成针的样子。也没笑话她,元锦玉只是倚靠在床柱上:“那个晴贵人,不是总过来么?你用她来劝,皇上指不定就去了。”
“为何?”林清雨还是没想通。
“晴贵人过来得这么频繁,皇上肯定知道。而你若是个妃子,总是接近另外的宠妃,你觉得是为什么?当然是想要争宠了。当然,这话也不可一概而论,但是皇上会这么想就足够了。他是一国之君,从登基到现在,就没听说过独宠一人。所以宠谁不是宠,你将晴贵人说成是对皇上极为痴情的形象,皇上的怜惜之心被激发,自然就会召晴贵人了。”
元锦玉说得头头是道,林清雨却是听完了之后才懂。说到底,这宫中的水太深了。
一边抹着她的簪子,她想着要再锋利点,才能穿透皇上的喉咙,一边有些失落地回应着元锦玉:“锦玉,我真的觉得,二十天太不够了,你在宫中再留一段时间吧?”
这大小阴谋不断,手段无数,她一个人,怎样才能在这深宫活下去?
元锦玉可一点都不想留下,这个季节刚好荔枝都成熟了,所以元锦玉就拈起了一个荔枝,剥皮后放进口中,刚刚咬了一小口,就感觉到芳香的甜汁四溢,她吃得极为满足。
等到吐出了荔枝核后,她才看向林清雨,现如今二人已经很熟了,元锦玉的本性也渐渐地显现了出来,极为嫌弃地道:“你自己生活不幸福,可不能将我也和你绑在一起,我可是有夫君的人。”元锦玉还眨了眨眼,显摆似的道:“而且我夫君还极为疼我呢。”
林清雨简直恨得牙痒痒的,她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元锦玉这么能戳人痛处呢?
于是她伸手就拈起了一个荔枝,朝着元锦玉轻轻丢去:“真是不讲义气,那新年宴的事,我白为你担心了。”
元锦玉笑着接过那荔枝,她今日也没有刻意打扮过,还是一身浅色的裙子,头上只带了两枚玉簪,腰间藏着一块血玉。
林清雨看着她将荔枝给掰开,连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如果她是个荔枝的话,肯定也会希望能被元锦玉这样的美人给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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