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错,臣妾没想着推卸责任。”
长乐在一边说公道话:“太后娘娘,宁王妃进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连圣上那里去得都不勤,您就也别揪着她不放了。”
太后轻哼一声,这才像是听了长乐的话,放下了这件事。
可是元锦玉站在那里许久,太后也没有赐座的意思,元锦玉倒是不急不恼,太后问什么,她都照样回答。
最终,太后也说起了这次宫宴的事情:“哀家听说,这次宫宴,始终都是你同淑妃再负责?”
“是的。”元锦玉应着。
太后又道:“今年皇上南巡,劳民伤财,后来各地发生了旱涝,更是使国库虚空了,如今这又有这么严重的雪灾,就连几个王爷最近都是在奔赴各个地方,同官员们共伤抗灾大计,这宫宴,也该要节俭些才好。”
元锦玉想着,如果真的是想说宫宴的事,那也该去找淑妃来说,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着:“太后娘娘说的是。”
“既然这样,就把皇上给你们的预算削减一半,用到赈灾中吧,如今大周的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咱们作为皇族,更需要以身作则,你说是不是?”
太后的声音还是那般苍老,说话的速度也是不急不慢,基本上没什么语调上的起伏,可还是让元锦玉听出了压迫的感觉。
而且这话,总算是让元锦玉知道了太后的来意。原来是不想让自己将这宫宴办好是么?
之前皇上就削减了一部分开支,现在若是再削减,那可真的是捉襟见肘了,总不能让元锦玉将自己的钱投进来,她可不是什么冤大头。
于是元锦玉抬头,对太后微微笑着说着:“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皇上之前已经削减过开支了,给母妃的钱,本就是比以前少的。”
“少能少几万两银子?没有那几万两银子,宫宴和之前比,也没差了多少。这样吧,依哀家看,就在原来的预算中,再削减五万两,这样也算是为了大周出一份力。”太后说出五万两银子来,眼睛眨都没眨,让元锦玉深深地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五万两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要知道,原本宫宴的预算是十万两,皇上已经削减了三万两了,现在她再削减五万两,那剩下两万两,够自己做什么?恐怕连摆筵席都不够!
元锦玉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的,这根本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于是她还想再争一争:“太后娘娘,结算的账本都在臣妾那里,如果您要看,臣妾可以随时给您拿过来,就算是宫宴照往年规模小了不少,但是两万两银子真的不够,还请太后体谅一下臣妾,臣妾这次只是帮德妃娘娘操办宫宴,德妃娘娘想必也不会这么为难臣妾。”
“你这是说,哀家在为难你了?”太后凝视着她。
元锦玉才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为难了就是为难了,她要是今日不承认,下次吃亏的就是她。
于是她的目光坚定,看向太后:“没错,臣妾觉得,您就是在为难臣妾。两万两银子,如果臣妾不能将宫宴办好,是不是太后娘娘还要再责罚臣妾?”
太后扯了扯嘴角:“你还算是个挺上道的,如果这宫宴真的办砸了,那哀家当然要罚你,还有,你说对了,哀家就是在为难你,难不成,你还要去和皇上诉诉苦,抱怨抱怨不成?哀家劝你还是省省吧,皇上日理万机,国事都忙不过来,这种小事,还是别烦他了。”
元锦玉算是见识到了,原来找茬,还能这么在明面上的。她凝视太后,登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太后见到元锦玉久久不语,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对元锦玉道:“这样吧,哀家再给你加一万两,但是再多,就没有了,反正这宫宴,是要办到让哀家满意的程度的,你回去同你母妃商量一下,多上点心。今日哀家累了,长乐,送客!”
长乐在一边都没插上话,这会儿看太后和元锦玉又是剑拔弩张的样子,她真是觉得无奈得很。
本以为元锦玉被逼到这种境地,不管是耍赖还是怎样都不会走,谁知道元锦玉只是问了一句:“那太后娘娘,请问怎样才是让人满意的地步?如果没有个具体的标准,只靠您说一句不满意,臣妾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太后刚刚还想着,自己追究元锦玉礼节上的问题,她认错态度还很是良好,这会儿却因为宫宴的事和自己犟上了。
于是太后沉吟片刻,才道:“通常要走的那些形式,都是不能少的,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以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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