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天马上就黑了,在这种天气中赶路,会出事的”
慕泽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之前在北地行军,比现在冷,比现在风雪还大,在黑夜中,也行军过。当时前后都是敌人,本王都没有觉得危险,你觉得现在这种雪夜,本王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慕泽看来,只有没有敌人夹击,这种情况,他半点都不惧怕。
三十还是劝着:“殿下属下求求您了真的不要冲动啊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属下没办法同王妃娘娘交代”
元锦玉最是心疼慕泽了,早在两人初识的时候便是。
就算是慕泽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元锦玉也从没在信中催过他。
但就像是她想念慕泽一样,慕泽也想念她。
好不容易在今天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剩下的交给当地的官员就成了,慕泽一晚上都等不了了,如果明日再赶路,这一百多里地,还是暴风雨,他可能就要年初一才能回去。
于是他只是看向远方,眸光越加坚定:“本王既然答应过她要回去过年,就一定会准时并且完好无事地回去。”
说罢,也没有再和三十交谈,他直接伸出手,拍了拍小红枣的后背,眼神带着一丝柔和:“伙计,你也想回京,想见见她吧怎么样,在这种天气,能跑起来么”
小红枣像是知道慕泽在说什么一样,这么了冷的天,别的马都蔫了,它却仰起头,嘶鸣一声,像是在表示它的决心一样。
慕泽终于狠狠地一甩马鞭,喝了一声“驾”之后,就朝着前方奔跑而去
三十有心想追上去,但是不管他怎么吆喝他的马,那马都一动不动的,气得他一脚就踹了过去。结果那马直接就被他给踹倒了,躺在雪地中,半天都挣扎不起来。
三十手中的马鞭差点没甩在地上,红着眼睛,朝着前方喊了几声殿下,但是却已经没有人回应了。
此刻,元锦玉也到了太后的面前。
今日的太后同之前都不大一样,她的穿着,要比曾经要雍容华贵很多。只不过眉眼间,还是千帆过尽的苍老和冰冷。
长乐站在她身边,一个劲儿地给元锦玉使眼色,在示意元锦玉,今日太后听了那些传言,情绪都快失控了,让元锦玉多加小心。
元锦玉只是对长乐微微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太担心。
她们两个的交流,没有瞒得过太后,她直接冷冷地吩咐着长乐:“你先下去吧。”
“太后娘娘,让长乐在这边伺候着吧”
“下去”太后这么一说,长乐当即不敢再留,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刚刚太后说要让人将元锦玉带过来的时候,她就指使伺候自己的宫女,去给皇上捎了口信。
这宫中都说,皇上很欣赏元锦玉这个儿媳妇,恐怕是不会让元锦玉被太后为难得太厉害的吧
而且让长乐觉得棘手的是,这件事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太后要是认定了元锦玉就是图财,恐怕给她一封休书都做得出来。
现在长乐只希望元锦玉能化险为夷,不然的话,等宁王殿下回来,这可怎么收场啊。
太后此刻坐在高处,同站在宫殿中的元锦玉对视着,前者冰冷,后者平和。
终于,还是太后先开了口:“见到哀家,为何不跪”
元锦玉淡淡地回答着:“臣妾乃是皇上亲封的平南女侯,还是宁王正妃,按照分位来说,臣妾可以不跪。”
“什么平南女侯跟着男人去南疆,坏了名声,不过是用这样的一个称谓,给你当当遮羞布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的身份多高贵么”太后说的话实在是不好听,普通的女人听了,估计早就红了眼圈了,但是元锦玉若是普通的女人,恐怕太后也不会那么针对她。
只见元锦玉依旧淡然地回答着:“臣妾的身份高贵与否,是皇上说了算的,再者,太后娘娘不懂过程如何,还是不要妄加评判了。”
太后气得胸口都微微起伏着:“好,南疆那件事,哀家先不同你说,你先给哀家解释解释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大臣们预订菜色的钱,已经陆续到了你的手中吧一盘就是一千两,你这样敛财,让那些大臣们为了面子,攀比成风,你可知罪”
没等元锦玉说话,太后又指着元锦玉骂:“你可知道,你男人现在在外面多艰难,可你在京城中呢,不仅不能为他分忧,还这样给他丢人”
元锦玉抬头,眼波越加深沉,终于,她微微笑着问着:“太后娘娘说完了说完了,就容许臣妾说两句。”她停顿了一下:“这笔钱,臣妾压根就没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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