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此刻着纱布的手,他觉得就已经很好了。
用这样的一只手,去铭记那样一个人,省得自己以后会晚上做噩梦惊醒。
墨清寒甚至还在想,不知道元锦玉知道自己的手受伤了以后,会是什么神情。
在大周京城的元锦玉,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甚至比慕泽都要早,因为她有玉泽商铺专门的联系通道。
当文昱造反,墨清寒被皇上请进宫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多担心,因为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她相信墨清寒能处理好。
可谁知道,他为了让宇文昱甘愿赴死,竟然会伤了自己的右手?
别说他这样的习武之人,就说元锦玉,她平素写字绣花做针线活儿,都是用右手的,若是她的右手不能继续用了,她肯定会觉得是一场灾难。
可墨清寒,竟然真的就下得去手了。
元锦玉将密报收好,为他感到惋惜,惆怅地叹了口气。这次把墨清寒派去东域,九哥真是欠了他一个太大的人情。
慕泽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才收到的消息,连夜进宫去和皇上禀明了谈判已经成功的事情,皇上高兴得不了,连连表示,等墨清寒回来,一定要给墨清寒加官进爵。
慕泽也很高兴,毕竟墨清寒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了谈判的成功。
但是回到府中后,他和元锦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却发现元锦玉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慕泽和元锦玉还在书房,盛夏的夜晚,窗外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不过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庭中是一片皎洁通明。
慕泽伸出手,把元锦玉轻轻地安置在了自己的腿上,柔声问着:“锦玉可是有心事?”
她抬眼望着慕泽,男人的眉眼还是这样出众,就算是么几年,她还是没有当然,她觉得自己愿意子。
伸出手,她轻轻地摸了摸慕泽的眉心,刚想要向下滑的时候,慕泽却握住了她的指尖,略微皱起眉头:“盛夏,锦玉的指尖还是这么凉。”
元锦玉慢慢地靠在慕泽的怀中,没有接他说自己手凉的话,而是道:“墨小侯爷虽然在东域的谈判中取得了胜利,但是未来的一段时间都不能掉以轻心。东域那边的情况,还要继续关注着。”
慕泽伸出手,揽着她的肩膀,还轻轻地捏了几下,示意她,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我派人时刻都关注着呢。”他的声音在夜晚中,格外清冷,可是元锦玉却能听出暖意来:“这次宇文昱死了,但是太子却没死,因为太子在最后关头倒向了七皇子,就算是活下来,皇上也不会再重用他了。”
元锦玉明白这个道理,皇上肯定是觉得,太子也是个有狼子野心,并且没有风风骨的人。
现在是七皇子造反,太子在反抗不了的时候,都能投降,那若是其他的皇子也效仿七皇子呢?
所以元锦玉猜测,皇上在解毒后,第一件事,就是惩处他的那些皇子。
这次宇文昱进攻皇城,几个皇子都静观其变,没有出手,显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还想在那个位子上多坐几年呢,虽然说以后这皇位,总是要传出去的,但是他不给,这几个皇子也不能抢。
他养了他们这么多年,给他们的宠爱并不少,也悉心栽培他们,可是他们是用什么回报自己的?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元锦玉可以预见,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东域都会在内乱中,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大周把那三洲百姓的心,都给收到手中。
于是元锦玉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对慕泽道:“其实咱们可以点一把火,然后让这火烧得更烈一点,东域想要平静,咱们就让他几年内都平静不了,九哥觉得如何?”
元锦玉说完,见慕泽久久都没有回应,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说错了,有点忐忑地泽:“九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心太狠了?”
谁知道慕泽凝视着她,却笑了。元锦玉是什么性子,他一早就知道,还能在这会儿嫌弃她太狠?
再说,他作为一个大周的将领,当然也是有私心的,元锦玉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怎么会。”他捏了捏元锦玉的鼻尖:“我倒是觉得,锦玉你说得很好,这件事我会从长计议的。”
元锦玉点了点头,像是小猫一样靠在慕泽怀中,知道他很容易吃醋,她自始至终都没提墨清寒。
可是慕泽可是元锦玉的夫君,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元锦玉心中在想什么?
于是他轻声安慰着:“你是否在为墨清寒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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