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吾正疑惑文丑乃北地有名的猛将,如何接不下吾一击之力,想来是有伤在身的原故了。”又感叹了下周伟,却是不再多说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是他们早就预料并且所向往的事情。似他们这种武将,生死早就看淡。是以感慨几句,便又各自引兵去攻略袁军去了。
此时袁军中主将颜良、文丑俱亡,三军震惊如惊弓之鸟,阵形早就崩乱离散,又如何抵得住这三个虎豹之徒。瞬间便大败而归。
大军一败,立时便溃乱如大浪推沙,一泄千里。幸好有张郃在后接应,收拢残兵,摆开阵势,龟缩成一团,且战且退。这才救了不少兵马回去。
大战过后,只见沿途十数里,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倒伏于道路两侧的旗帜,随地乱弃的兵刃甲胄,还有那失去了主人,犹自在声声嘶鸣、徘徊不去的战马。烽烟袅袅,血水流淌,风声呜咽,也似为这天地间自相残杀的生灵而悲哀。
袁绍在营中,得报阵中折了颜良、文丑,又死伤无数将士,不禁惊起,道:“何至如此!何至如此!”
待得张郃回来,便忙命张郃紧闭大营,死守不出。却是再也不敢想着要与刘备决战了。此番大战,袁绍损兵折将无数,那前营大将孟岱,也战死在那乱军之中。而审峤,虽在营中未出战,却因为前营被青州大将太史慈率兵打破而做了俘虏。
兵败的消息渐渐传到了后方,魏郡不禁大哗,并州已失,司隶不稳,而今界桥又大败一场,被视为冀州擎天柱、架海紫金梁的大将颜良、文丑也战死于阵中。这该如何是好?慌乱的是袁谭和袁绍的心腹。至于那些世家大族们,倒是不太担心,反正投袁也是投,投刘也是投,大不了刘备一来,他们再倒了过去,这任谁得了冀州,治理冀州还能绕得过他们去不成?
至于审配,却是在府中呆坐数日了。随着前方战败的消息传来的,还有他二子皆亡的噩耗。他庶子在颜良麾下,积累军功,阵亡倒也罢了,怨不得别人,毕竟连主将颜良都死了。只能怪天数如此。不过他嫡子却是在中军效力,听闻此番大战,只有前营被那青州军踏平。中军与后营却是无事。他那孩儿,是如何去得前营的?是谁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审配往日清澈的眼眸中,也不禁泛起一缕凶芒来。
审夫人在堂中,已经哀哀哭了数日了,这数日间,她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双眼已经红肿如桃,难以示人了。
审配也不去劝,他自己死了儿子,心中是什么滋味自然知道这椎心之痛,只是老妻如此哀伤,他却更是下定决心,要查出幕后真凶,然后不计一切代价去报复。
袁绍大败一场,身体又不舒服了,只躲在那大帐之中休息,谁也不见。麾下诸谋臣武将把这烂摊子收拾完,又是数日过后了。
又是数日一晃而过,辛评这才想起那审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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