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眼前一亮,心动了。
只是沙摩是刘备亲军大将,心中仍有顾虑:“此战之后,吾等当返营。未得主公许可,擅自用兵,不知主公是否见怪?”
魏延听了,便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吾当遣人回报主公此地情况,而后提兵伏于界桥之后,静待敌来。沙将军,此战你我若能擒得袁绍,论功便当为诸将之首!”
只这一句,瞬间便把沙摩给打动了。武将之间攀比能比什么?除了看谁的拳头大之外,自然便是看功劳谁的大了。若是能抓了袁绍,主公麾下诸将,便也只有扫灭袁术的关云长可以比得一比了。
想起魏延每有所言,必有所获。一念至此,沙摩便把胸膛一拍,道:“便依文长之言行事。主公但有怪罪,沙某一力担当!”
魏延心下一松,朗笑道:“岂能如此,主公若有怪罪,你我二人一道领罪便是!”
说笑间,却是弃了曲周,把降军补充入己军之中,又遣了数路斥候回大营报捷,便率了大军,在降军的指引之下,昼伏夜行,往那广宗缓缓逼去。
这边刘备接到魏延的报信,不由大喜,于是召诸将来帐中议事,他笑谓诸将道:“文长与沙摩已然袭取曲周,火烧粮仓,并于城中设伏,击破高览援军,高览亦亡于此战矣!诸君,二将建功,袁军得信,必定军心动摇,接下来,便看汝等本事了!”
众将听了,胸中气血翻腾,只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和那袁军大杀一场。一路偏师都立此奇功,若他们还不能踏破袁军大营,岂不是成了笑话?
刘备见众将锐气大盛,心想已经刺激得你们够了。且让你们下去再刺激下士卒。明日便拿袁绍开刀。
袁军大营,袁绍大帐中,接到报信的诸人脸上皆是愁云惨雾。想不到刘备在这里与己军大战之时,竟然又遣了一路军去奔袭己军大营之后的曲周。一战不但把粮给烧了,大将高览还战殁于阵。简直是再坏不过的消息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却如何是好?袁绍心情灰败,却是连问策的话都不想讲了。粮草已尽,还留在这里作甚?可是若是一退,这冀州必定震动,到时除了龟缩在魏郡,那冀北、冀中诸郡国,还复己所有么?
想当年,自己意气风发,逼迫韩馥让冀州,旋又西击黑山军、北却公孙瓒。鼎定这冀、并二州大好基业。可是这舒心才过了几年,怎么便一眨眼变成如此模样了?
田丰与沮授对视一眼,沮授是袁绍重点怀疑对象,他有口难言。于是田丰便站了出来,对袁绍道:“主公,如今刘备势大难挡,吾军莫如先退,保留实力,以待将来。”
袁绍长叹道:“事已至此,谈何将来!”
田丰大声道:“主公不必如此!刘备新得并州,然并州群豪皆起,胡部众多,未必便能安稳得了。若我等再以钱帛诱那胡人来攻幽州,刘备首尾难顾,必定无暇我处。主公且回邺城整军,再遣使往关中、曹、孙等处陈说厉害。若能成合纵之势,未必不能败那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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