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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混在一堆妇人当中走进求子殿,亏得那些妇人进殿后心里只装得下一桩事,便是求子,没人会留意旁人如何,况且我衣裙素简,看着倒有几分像大门户中夫人们的随侍。这般一想,我便坦然了,顺顺当当地将手心里的那把菟丝子洒进了香炉,还顺手在一香炉的菟丝子里搅了两把,机缘均等嘛。
至出殿时,我还闷闷不乐着,一个不留神,撞在了一人身上。
“对不住,对不住。”我赶紧向那人道歉,一抬头,是个比我略小三两岁的姑娘,正绷着脸看我。这姑娘生得算不得标致,可面容清爽端正,倒也耐看,只是她紧拧着眉头,唇角下挂,一脸的肃板,不甚讨人喜欢。
她胳膊上挽着一个小竹,里头有几样供奉的素点心,她将那小竹紧紧地护在怀里,目光不善或许是生怕我这一撞碰坏了她竹里的供奉。
“德哥儿,可碰坏了哪里不曾?”从她身后赶上前一位妇人,三十多岁模样,衣着头面皆不光鲜耀目,可还能瞧得出是出自殷实富庶的人家。
那姑娘回头向妇人道:“阿娘,我没事,东西也好好的。”较之方才对我的注视,她的口吻柔缓了不少,随即又朝我冷冰冰地看了一眼,虽没开口,但那神情仿佛带着警告的意味。
姑娘家如此冷峻却是少见。但毕竟是我魂不守舍撞的她,我也只得再次向她欠了欠身。
“这位姑娘可有撞到了哪里?”那妇人的眉目却与那姑娘迥然不同,脸虽清瘦,也不年轻了,可和和气气地含了一团浅笑在两颊,看着也教人舒服,更不必说分明是我冲撞了她们在先,她倒反关切我是否受了痛,这样的妇人委实教人觉着亲切。
“原是我的不是,倒教夫人挂心了。”我忙再向那妇人施礼。
“没事便好。”妇人将我上下打量了遍,确定了无事,这才微微一笑,招手柔声唤那绷着脸的姑娘:“德哥儿,咱们走罢。”
我跨过高高的门槛,脑子里僵僵的,觉着那姑娘名唤“德哥儿”听起来甚是耳熟,一时又记不起同我有何渊源。
木知木觉地迈了两步,我脑中突然就闪了一闪:玉枝做工的那家绣庄,那德哥儿,不就是他家独独一个的大姑娘么。那么与她一同的和顺妇人,便该是她母亲了罢。
我情不自禁地又回头望了那母女二人的背影一眼,绣庄不久前才刚抬进一位姨娘,这位主母心里的滋味怕是不好受,若非如此,以她这个年纪,何苦还要来求子。
供案上铜质的香炉就在那处摆着,里头有我混进去的果真能得子的菟丝子,我打从心底里盼她能摸着我混进去的那些,也好教她遂心如愿。
我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从求子殿中挤身出来,师父在殿外已等了许久,见我出来,便上前来拉我:“如何?”
我点点头:“自然是办妥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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