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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户发病后两日,师父果真就信守承诺,带着我往孙家去替他诊治。
说是诊治,其实只是说给孙家人听的,孙大户的怪症并未找到症结所在,根本无从医治。
孙大户的妻子见师父真的肯来,万分高兴,可也愁眉苦脸的,样貌精神皆较两日前憔悴了许多,我还没见着孙大户,只从孙家娘子的形容,便可想而知孙大户吃了药,病情并无半分好转。
孙家娘子领着我和师父进到宅子中,可她却并不将我们往屋里带,进了门拐过一个弯,将我们领到了一进偏院。院子里无草木景致,只简简单单的一间大屋子,外头大石块儿铺的路,头深深浅浅,布了许多车辙印子。地下大石块儿间、车辙印子的凹痕里,散落了许多米粒儿。
我四处打量了一遍,心里不觉奇怪:这偏院并非用来住人的,看着倒像是一间大仓房。
孙家娘子在屋廊下停下脚,深陷的眼眶子里还有残余的水渍。“朱先生可千万救救我家大郎,也救救咱们全家。他……他若是再不得治,要么便是他饿死,要么便是他将全家下都咬死,当做饭食吃了。”
看来孙家娘子已领教了她夫君犯起病来时的模样,我下看了看她,问道:“他咬你了不曾?”
“未咬我。”提起这话,她心有余悸的摇摇头,“却咬伤了两个家仆。”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日情形,身子微微发抖:“那日,从朱心堂出来后,我便带着大郎归家,一路都好好的,他只是不住说饿,又说冷。一到家,我命人将他从车挪下来,谁知他突然就发了疯似的,朝他身边架扶着的家仆猛咬了过去,那家仆不防,教他一口咬去了面颊的一块儿肉……”
孙家娘子拿手拍着胸口,似乎在安抚自己不要害怕,但她眼里的惊惧却怎么也抑制不下去。“我还当他只是咬人,却不想他……他,他将咬下来的一块儿面血淋淋的面颊肉,生生地就……就嚼了下去。”
孙家娘子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喘了好一会儿才苍白着脸色转过来向我们歉然地直摇头,“他那样子,委实是,太吓人。朱先生,他……他还是……人么?”
她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我暗暗吃了一惊,这也提醒了我,曾听过乡野间的传闻,有尸死而不僵,夜间出来四处咬人,遭咬之人不久亦同那尸一般,不死不活,再去咬人。我虽没见过,但那些传说之人言之凿凿。
我越想心里越是发寒,便向孙家娘子问道:“孙郎君他,是否畏光?”听闻那死而不僵的怪物甚是畏光。
孙家娘子侧头想了想,摇头道:“并不畏光。”她从袖中抽出一枚铜钥匙,叹着气道:“我也无法,只得将他暂先锁在库房内,若是不锁他……”她不住地摇头,不敢再往下说,伸出去开大铜锁的手也微微地发颤。
我心里还在打量着他是否乡野间传说的那种怪物,忖度着一会儿也该去看看那两名教他咬伤的家仆。只听得“咚”的一声响,大铜锁已教孙家娘子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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