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大将军,瞧您说的,小的是那种人吗?”秦大山讪笑,又小声嘀咕:“我买还不行吗?”
“买?你特娘的买得起吗?就你那熊样,喝酒、找娘们……要不是大将军时常接济,你家婆娘和娃早就饿死了。”
秦刚数落起秦大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且,看他那架势,要不是因为有秦大将军当面,恨不得拿大嘴巴教训。
“三叔,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众目睽睽之下,又在大将军面前,你老人家好歹给俺留点脸面吧。”秦大山一张黑脸因为臊得慌,变得更黑了,还隐隐带着紫光。
秦刚并非是秦大山的亲叔叔,只是与其父相交甚好,认了义兄,因此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秦大山的长辈。
晚辈不成器,作为长辈自然有督促和教训的责任。
见秦大山服软,而且,大将军已经上马,秦刚再也顾不上教训晚辈了,立马爬上一匹战马,跟着秦大将军走了。
一路之上,人来人往,俱都是边军将士,至于那少量的原住民和凤毛麟角的行商,全都自觉地闭门不出,以免引起边军的误会,被当作突厥人奸细给喀嚓了。
在战争开始之后,军队可懒得和你讲道理,只要有一分怀疑,都绝不放过。
宽阔的直道上,有清扫积雪的士卒,有运输物资的辅兵,还有骑马飞奔的传令兵,见到了大将军也只是行了个军礼,随即便投入各自的事情,并未停下。
而秦大山派去北城门问话的两名亲兵也已经转还,与大将军相遇之后,秦怀玉挥手制止了他们下马,让他们俩随在身边,一边赶往北门,一边听着汇报。
朔方城的北城门已在望!
赵无敌向大将军秦怀玉禀报了军情之后,就被人给带到了后院的伙房之中。
战马、武器和身份木牌都没有发还,而那两名“护送”他来伙房的亲兵,在向伙夫交代了大将军的吩咐之后,却并没有离去,而是手按刀柄守在伙房的门口,如同两个门神。
赵无敌心里明白,大将军秦怀玉对他的身份还不能尽信,此时一定有人拿着他的身份木牌找扬州府军核实情况。
而在未查清楚之前,这两名亲兵就是否则监视和看守他的。
对于这种修为,赵无敌付之一笑,并没有因此心有不快。
他也是军旅出身,对军中的军法与军纪了如指掌,换做他也会这样干。
伙房并不大,设施也很简陋,只有一名老军带着一个半大娃子,专门负责大将军的饮食,还要管那几十口亲兵的肚子。
一口大锅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肉香,锅里的汤汁鼎沸,有大块的肉和骨头沉浮其间,那个半大娃子一边吸溜口水,一边将火烧得旺旺。
老军拿一只人头大的碗,在锅里捞了一大碗肉,又加了一瓢浓浓的汤汁,递给了赵无敌,笑眯眯地说道:“来,娃子,这可是给大将军中秋日准备的,多吃点,吃完了我再给你捞一碗。”
看到白胡子的老军,赵无敌眼睛湿润了,他不由得想起李二狗来。
此时,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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