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呈现给他。他缠得紧,她便放松下来。跟他同床次数多了,便会明白放松下来,才能减少疼痛。渐渐地,疼痛消失了,身体里荡漾的是他给予的暖意。
他在她耳边蛊惑道:“云儿,叫出声来。”她的手指扣住他的后背,情不自禁地顺应他的话。呼唤道:“夫君。”
“夫人真乖。”他满意她的听话,柔顺。继而加快了动作。让自己彻底释放在她含苞欲放的身体之中。
这一晚上,男人还是要了她很多次。但温柔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完了,她好像真的被他吃的上瘾了。第二天大早,他们继续了昨晚的事情。然后到了日上三竿,才不情不愿地分开彼此。
她穿好衣服,回望还睡着的他:“君琰,你呆几天?”
他轻笑道:“三天。除了武陵,还有其他地方需要巡视。我若是赖在你这里不走了,叔父肯定要把我当做色迷心窍了。”
“怎么,难道你不是吗?”她板起了脸:“先对我发脾气,然后把我……你怎么这么坏!”
“云儿,你自己脾气不大吗?”
她哼了一声:“我脾气好着呢,要是坏,也是被你给惯得。”
“……你还真清楚。”
她清楚的还不止这些。芊芊的信第二天就到了。如今,她和芊芊保持着五天一次的鸿雁传书。好把宫中的事情了解个清楚。芊芊告诉她,陛下似乎想放过陈朝弈一马。梁王多次请求出战江南,剿灭废太子,却被陛下压了下来。
虽说天下刚刚太平,就要起兵,对百姓而言是残酷的。但是放着陈朝弈和萧陌的势力在江南壮大,以后只会越来越难办。但是一向手段狠绝的皇帝,这回不知道考虑什么。居然放着这个心腹大患,不去出兵讨伐。
难道是……利用废太子,牵制郑君琰?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没了废太子,梁王殿下就是储君的唯一人选,那么陛下的权力早晚会被架空。有这么个废太子,虽然摆着没用,而且养虎为患。但是可以牵制郑君琰。
毕竟,老谋深算的皇帝,一向会为自己留条后路。
她笑了笑,担心什么?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郑君琰也能想到。在权力的争夺中,君琰一向站在比自己高得多的地方,指挥若定。反倒是她,很多时候一叶障目。幸好头脑还不错,否则真的是被这一团糟的局势,给迷惑了双眼。
她能站在他身边的资本,也就只有这颗脑袋了。
君琰说了只在武陵呆三天。果然只有三天。头一天,巡视武陵县城,她陪同了一天。晚上,被他吃吃吃。第二天,他查看了武陵今年的账目,然后看望了受灾的难民。晚上,吃她吃个不停,胶合到第三天早上。第三天……早上他稍微走了个过堂,中午就把她拉进了屋子。然后不停地吃她,大概是因为不舍,所以纠缠得特别紧。
到了第四天,她就要送他走了。外面龙马银鞍,朱轩绣轴。送他一程,至于忻舟渡口。河畔金漆龙舟启锚待发,锦旗华盖迎风轻响。
三秋桂子,在霏霏淫雨中飘香。她撑着伞,跟在他身后。想着上游的水患,下游的田地。还有今年的亏空何去何从。不觉入了神。冷不丁,头上传来一个问话:“云儿,明年四月,你就及笄了,到时候,嫁给我好不好?”
她笑了:“你就是不想娶我,我也只能嫁给你了。”
“云儿,今年我没空再来看你了。”男子的目光垂在茫茫江面上:“等你及笄的时候,我为你请封你一个名分。”似乎有些抱歉:“虽然不是正妃。”
雨声忽然大作。她茫然地抬起头。其实吧,她对于正妃的身份,看得不似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她在乎的只是他一往情深的想法。想到剩下来的日子。又没有他了。恍然间,泪水溢到了眼眶,忍了忍,没忍住。泪珠儿一串串地滚落下来。
未落到地上,被他伸手接住了。他抬袖,小心翼翼为她擦去眼泪。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别哭。你一哭,我都没法走了。”
闻言,她憋住了眼泪。脸涨的通红。
他看了良久,叹气:“还是哭吧。你个爱哭鬼。”看她哭了一会儿,又道:“其实你哭起来也挺好看的,梨花带雨。”
她不哭了,怒气冲冲:“以色侍人,色衰爱弛。”
他对答:“以你侍我,百吃不厌。”
她努力扮出生气的样子:“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微笑瞅着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咬咬牙,望着江水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恍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他忍着笑,道:“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临风叹兮将焉歇?川路长兮不可越。月既没兮露欲晞,岁方晏兮无与归。佳期可以还,微霜沾人衣! ”
她低头,娇羞。十分忸怩道:“我爱你。”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是坏笑道:“什么?你再说一次。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她提高了声音:“我爱你。”
“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这厮分明是故意的,她咬牙切齿:“不说了!”
“好云儿,你再说一次。”他逗她开口:“你就再说一次。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她嗯了一声:“我爱你。”
他俯首,在她耳畔轻轻道:“云儿,我也爱你。你是我的妻子,记住了。”又紧紧把她拥入怀中:“多写信给我,再见。”
他转身而去。她微笑相送。恍然间,听到街道上传来男女老少的欢呼声。迷茫片刻,忽然发现——雨霁天晴了。
一缕舒朗的阳光钻破了乌云。持续两个月的雨,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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