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早的,在早来一会,我都准备结案了。”梁天笑吟吟道,任谁都听的出来,这是句反话,而且一阵见血,要不是瞧这家伙曾经光荣负伤过,梁天早把电话捅到局长哪儿了,拖延出警,这罪过,够降级的。
眼神不好的张进友紧跑几步,打着哈哈道:“哎哟哟,我当谁呢,这么点小事,还把刑警队的同志们给惊动了。”
“小事儿?”梁天脸一阴,质问道:“五六十号人殴打五名城管队员,这也叫小事?依着你,非得把人打到火葬场里,您这位中队长才肯露面?”
“是是,梁队教训的是,可咱这不是条件落后嘛,整个所里就一辆老昌河,还老抛锚趴窝子,光零部件都换了七八千,分局财务科批了小半年,愣是没给报下来,弟兄们还得自己掏腰包垫付,经费紧张的都快当裤子了,难吶。”
“行行行,你少在这给我强调客观原因,谁不知道你们新街口,出了名的毛贼聚集地,大案没有,小案从没断过吧?只要你们肯下哪怕半点功夫,完成拘捕指标不跟玩一样?到时候路费油费不用你们报,上头直接拨给你们。你们可倒好,整日里吊儿郎当的混日头,出个警愣是能延迟十五分钟,就这功夫,蹬他妈个自行车也把事儿给办了。”梁天越说越来气,说到最后也顾不得什么警容警纪了,喷着吐沫星子骂上了。
被梁天训了个狗血淋头,这位中队长屁都没敢放,堂堂市刑警队的队长,秦岭市反恐打黑第一人,那可不是吹牛逼吹出来的。敢跟陈天浩这种江湖大佬明枪暗箭的交锋,足以说明他的骨头有多硬。
辖区派出所的一来,梁天这边倒好收场了,指着即将被抬进救护车的几位说道:“过去认认脸,看有没有面熟的。”
张进友没敢多言,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就着车灯一瞅,别说,还真认识,全认识。
“棍儿,咋了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王棍一抹脸上的血糊糊,就跟瞧见亲人一样,一把攥住张进友的手,声泪俱下道:“张哥,你可得给兄弟们做主啊,招谁惹谁了这是,出来查个经营许可证,被人摁地上揍个半死,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倒说的挺委屈挺压抑,王棍是干什么的,张进友在清楚不过,只是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一个负责暴征敛收,一个负责分赃纵容,还是那句老话,江湖险恶,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啥情况这是?”张进友有点拿捏不准,所以压低声音。
王棍顺着人群一指,小声道:“瞧见没,那个穿黑衣服的,就他挑的头,直接把他拘到所里,关审讯室里饿两天在说,老弟这挂着伤呢,等我从医院出来,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张哥,这事儿你得帮忙啊……”
王棍说着话,不停朝张进友挤眉弄眼,那意思,你要帮了,咱啥都好说。我要是栽进去,你也逃不开干系。
申明利害的张进友心一横,踱着步子走到林奇跟前,铐子一亮,出声道:“你被捕了,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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