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骂自己一晚上缺心眼。
他怎么就愚蠢到被人卖掉还差点替人数钱的地步!
等到清晨公鸡打鸣时,看守赌场的阿三又来放他。
韩小离没来送钱就放他走人,姜南泽认为不合乎逻辑。
阿三就向他解释:“与你同来的女伴昨天并未欠赌债。”
姜南泽问:“她最后一局不是输了吗?”
“非但没输,还赚一个满堂彩,只是她并没有将赢到的钱拿走。”
姜南泽更不明白:“为什么?”
“她将钱通通留下,条件是让我们扣押你一晚上,天亮再放出来。”
姜南泽死了。
气死的。
他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还是个女人么!
这完全是在玩弄他!
他气得去挣手上的绳子:“快给我解开,不然我去告你们。”
阿三理亏,赶紧解人,还好声好气地问受委屈的客人:“不然您吃些热茶点再走?”
姜南泽都快被韩小离噎死,还吃得下哪门子茶点!
“留着自己吃吧。”
他气归气,回到秦宅,还是得先去秦爷那边探风声。
义和堂中,小离正跪地受审。
秦爷亲自审问小离,问小离昨夜晚归,是去了何处。
小离就回答去了金沙赌场。
站在父亲身边的秦正飞为威吓她:“你可莫要说假话,我的耳朵听的住,这里的板子却不会听。乖乖招了,还能饶你一命,不招,等有人回来和你做了对证,你可就死无葬身之地。”
小离道:“千真万确是去金沙赌场,秦爷如果不信,可以去赌场打听。”
姜南泽见状,赶上前表演:“义父,这是怎么回事?小离做错什么事情吗?怎么一大早就跪在这里。”
秦正飞道:“她昨夜私会情郎,今日问她她死不肯招,偏说自己去了金沙赌场。”
姜南泽道:“她的确去了金沙赌场。”
小离心想坏事,怎么关他一个晚上,他还不生自己的气,还出面替自己说话。
难道他也像自己,是个死皮赖脸的?
她懂得如何对付程易,却不懂得如何对付自己这一类型的。
秦正飞听出端倪:“怎么她去哪里,偏你也晓得?”
姜南泽看一眼小离,半真半假:“我们的事情你没有告诉秦爷吗?”
小离低声喝止他:“我们有什么事情?我们没事情!你别胡说!”
姜南泽就要胡说到底,正好秦正飞也在追问他:“你们的什么事情应该告诉父亲?”
姜南泽解释道:“我和小离,我们其实早就,我们……那个……”
姜南泽相信自己越是欲语还休,大家就越明白。
小离看着姜南泽的表演,都想一头撞死。
她苦于当下形势,不能轻举妄动,唯有静观其变,寻到机会再解释。
秦正飞眼珠都快掉下来:“你们……你们居然……你们什么时候……”
姜南泽不等秦正飞的话说完,就转身和小离跪在一起,声情俱备地向秦爷求情:“我以前一直想等时机成熟,再求义父替我们做主。没想到事情尚未来得及说开,五姨太就先找到小离,说要介绍她与钱二哥相识。”
既然给秦正飞纳妾的事情没有走过明面,姜南泽就干脆装糊涂到底,借着钱二哥来说话。
秦爷的干儿子有大把,但他真正放入眼中的,也就三五人,跪在他面前的姜南泽算一个。
他原想将小离收在秦家生财,不想儿子认为接受一个书寓出身的女人,是天大的委屈,非但不肯,还一定闹着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他正不知该如劝说儿子时,不想姜南泽与韩小离私下定情,如此一来,倒也殊途同归。
因此姜南泽向秦爷表明时,秦爷并不反感。
“既是如此,你该早些告诉我才是。早告诉我,哪里还有你钱二哥这场乌龙。”
姜南泽庆幸秦爷没有怀疑他。
“昨晚我约小离出门,一来是因过节的缘故,二来正是为商量此事。小离怪我没有担当,不敢在义父面前说明,害她难做人。她一生气,将我押在赌桌上,让赌家的人将我扣留一夜,还说从此要一刀两断,再不理会我。”
小离心想完蛋,平常真是小瞧姜南泽。
不愧是苦读数年,凭真本事考取执照的律师啊,借助各方面素材,将一个谎编的前无逃处后无去路。
她方才没敢辩解,此刻再想辩解就是为姜南泽做人证,加实他的谎言——他们二人闹别扭,她不想理会他。
在撒谎方面,小离甘拜下风,道高一尺魔高一尺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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