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
公孙君若只是看了他一眼,别过头不说话。
“喂,你?!”花蝴蝶气得直拍囚车,却被一旁的人用剑指着鼻子呵斥。
“我有说过包大人要来莱阳吗?”
花蝴蝶一愣,瞅着那背对着他的身影,回想起确实她没讲过包公要来的话,而是文若愚说的,文若愚又是从展昭那儿得知的,如此说来……花蝴蝶一张脸黑了个彻底。
他们被他俩摆了一道。
“要吃饼吗?”
花蝴蝶狠狠瞪了眼公孙君若,“鬼才要吃。”
“我没问你,”公孙君若无视他的怒视,走向刚才拿剑指着他的小哥,“一路上辛苦了,吃点干粮填填肚子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那小哥受宠若惊,经常在威远镖局,事务就已经很多了,因此极少有机会可以和女子聊上几句,如今被这么漂亮的人儿送吃的,能不激动吗?
“待会儿还要请兄台继续严加看管这人了,他若不乖,随你怎么处置。”
花蝴蝶一口血呕在喉咙,眼睛瞪大了怒视公孙君若,仿佛这个样子他会好受些似的。
“别瞪了,再瞪也没有气势。”
不远处,雷总镖头看着公孙君若和花蝴蝶的互动,笑着撞了下身旁的展昭,“还以为公孙姑娘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呢,想不到骂起人来还是挺有一套的。”说着他继续看那边的情况,看一会儿笑一会儿。
展昭垂下眼,即便他不看只是听,也能感受到公孙君若不错的心情,似乎刺激花蝴蝶让他抓狂,令她挺开心的。她可以和陌生人这般说话,对他却……
“雷总镖头你去哪?”见他站起身,展昭问。
雷总镖头对着展昭眨眨眼,“问出你想要问的问题。”
“哎!雷总镖头……”展昭起身欲抓,却只抓到了他的衣角,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朝公孙君若走去。
身为威远镖局的老大,雷总镖头自然有他的一套管教镖局的人的方式,而和公孙君若交谈的他,却时不时地大笑,令他的小弟们都惊奇无比。一盏茶的功夫后,雷总镖头回来,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公孙姑娘真的很不一样。”这是他的开场白。
展昭在内心点头,和大家闺秀相比,她的确很与众不同,甚至可以说有着江湖儿女的义气。只是……他看过去,如今他和她的距离已经不是一臂之隔了。
雷总镖头突然凑到展昭耳边,“刚才我和她的对话,展大侠可是听清楚了吧?”
展昭很无语地看着他。能不听清楚吗?那么大的嗓门,不要说他了,只怕近处砍柴的农夫都听到了,他都替他害羞。
雷总镖头嘿嘿笑,“所以你就不用再烦恼了。”顿了会儿,他随意躺在身后的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头顶的天,“年轻就是好啊,哪怕是为情所困,也是挺好的事,等老了回想起来,都觉得苦了酸了也是值得的,毕竟能有几个青春可以这般恣意放纵的呢?”
他把手搭在展昭的肩上,替他下了结论,“放手去追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你的用心会打动她的。”
“谢谢你的安慰,只是展某觉得,现在我和她……未必不好,也许对展某来说,只要能远远看上她一眼,知道她开心就够了。”
雷总镖头的手停在半空,望着展昭的眼神相当的古怪,嘟囔了句“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去解决”,就不再多说了。
“可是……”好吧,怪他爱管闲事,“对两个人来说,能遇见自己喜欢也能喜欢自己的人携手共度一生,那是很幸运的事,我还是希望展大侠在感情这方面能像你在报案时那样锲而不舍。”
展昭静静望着还在刺激花蝴蝶的公孙君若,沉默不言。
回到开封府已经是第三日的晌午了,公孙策接到展昭的飞鸽传书知道他们今天到达开封,早已在大门口等候了。
三天两夜的赶路,一群人已经疲惫,可是因为此案对包公至关重要,所以除了威远镖局的人先回去休养,展昭和公孙君若直接来到包公的书房。
包公对他侄子包勉的事相当在意,所以询问展昭二人包勉在莱阳县的名声。原来他从小就是由包勉的生母抚养长大,和包勉同吃同睡同住,即便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和他的嫂娘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在他心里也早已把婶娘当作生母一样对待。而嫂娘就只包勉一个独子,一旦包勉真的与贿赂、错判案情脱不了干系,那么……
“包大人,恕君若直言,既然那吴百万的银子是透过艳娘再经由文若愚交给……他,那么这其中大有文章也不一定,光看那文若愚只是徒有读书人的外表,却干着不耻的事,那么君若觉得那艳娘未必也是恪守妇道的女子。”
包公回过身看着公孙君若,细细揣摩她话里的意思,皱眉道,“但愿如你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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