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否则等他死后,谁知道此人会不会里通外国!
眼见心胸狭窄的齐王又对田单有了猜疑,貂勃暗道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大王,吾等与其在此猜测,不如明早让长安君入宫问个明白?“
“善。”
齐王本以为今天下午的宴飨是他见长安君最后一面,谁料还没法消停,他有些疲倦地比了比手:“也不必等明早,事态紧迫,寡人今夜撑着不睡,让长安君连夜觐见!”
……
步入王宫殿堂,看着在场众人的脸嘴,明月便明白了,今夜是齐王和君王后唱红脸,貂勃负责唱白脸……
齐王和君王后一副舅舅舅母的慈祥模样,对明月嘘寒问暖,关心他的伤势。
而貂勃则在一旁不断质疑,询问各种刁钻的问题,但毕竟是一场真刺杀,他也问不出什么疑点来。
至于安平君田单,则一言不发地盯着明月看,不知是不是在琢磨,此子到底是如何勾搭了自己宝贝女儿的。
等试探结束后,明月便单刀直入,进入正题,开始向众人陈述今夜自己的遭遇……
“小子还以为必死无疑,若非安平君之女路过相助,若非卫士们及时赶到制止了刺客,若非马服子关键时刻为我挡了一剑,我此刻,恐怕已是黄泉孤魂野鬼,死于异国他乡,不能归赵国祖陵,也不能再见到母后最后一面……”
说到情深处,他竟抽泣起来,十六岁的少年就经历了生死,又惊又惧,模样惹人怜悯,君王后心有所触,也跟着落了几滴眼泪,也不知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而齐王见状,对长安君自导自演此事的那点怀疑也没了。
而后,明月又咬牙切齿起来,下拜顿首道:“此事定是燕国主使,公然在齐国都城闹市行刺赵国质子,视齐国律法为何物?还望大王能重视此事,还我一个公道!”
齐王也跟着骂了一通燕国人,但随即缓缓说道:“可惜死无对证,只怕燕国也不会承认……”
“证据?证据不都摆在眼前么,从刺客身上搜出的燕明刀,还有彼辈临死时的证词。”
明月似是义愤填膺,起身道:“大王难道不相信小子?”
齐王打着哈哈道:“吾甥之言,寡人自然是信的,就怕那刺客临死之前乱咬一气,让真正的主使逃脱,说到底,燕国为何要刺杀公子呢?”
明月哈哈大笑起来:“为何?这不是明摆的?当然是要破坏齐赵关系了!”
说完,明月掏出了今天傍晚出门去见田葭前收到的那封信件:
“大王恐怕还不知道,这是平原君在数个时辰前送来的信件,我还没来得及呈给大王,就遭到了刺杀。燕国倒是心急,彼辈料定刺杀我一定能让齐赵分裂,便提前数日,迫不及待地对赵国宣战了!”
“什么!燕国与赵国开战了!?”殿上众人皆惊,这是让他们猝不及防的消息。
“不错。”明月将信件高高举起,宣布道:“数日前,燕王封宋人荣蚠为高阳君,使其配合秦国,出兵攻赵!”
他似是抽丝剥茧,将一切都联系起来了:“从秦使怂恿大王绝赵,到燕国派刺客来刺杀小子,再到燕国伐赵,这一切,都是秦国与燕国合计好的阴谋!为的就是离间齐国、赵国,好各个击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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