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是铁铁地状元。胡英泽和田国忠加起来都得被张青山甩出八条街,因为很多地方,大家只知道突击团张青山,根本不知道别人。
这点,也从小鬼子给三人的悬赏赏金上就可以一目了然:胡英泽的脑袋值三千大洋,田国忠的脑袋值五千大洋,而张青山的脑袋就根本不是以大洋算的,而是二十根金条。
这不,王大叔三人对于胡英泽则是点头哈腰般的讨好献媚笑容,可是,一听到眼前这个高大的汉子就是张青山,三人几乎是不带丝毫犹豫,一把跪在地上就哭喊道:“张团长,你可要给我们全村一百五十口人报仇雪恨啊……”
“王大叔,快起来,咱们八路军不兴这一套,快起来……”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三人边抹泪边起来了,张青山和胡英泽也陪着坐下。
王大叔又把情况从新说了一遍,基本上跟先前的差不多,稍微有点意外的是,王大叔的这两个十二岁的孩子是双胞胎,大的叫王兴发,是村里儿童队的队长,小的叫王兴明……小鬼子是直接从四面冲入村子的,三十个民兵根本就没办法阻挡住。而当时,王大叔正带着两个儿子,边喂猪边叫他们一些喂猪的窍门,结果,听到枪声,王大叔跑到院墙一看,小鬼子已经离他家不远,正好看到两个小鬼子往不远处一户人家院子里扔,王大叔就知道今儿全村都得遭殃,便带着两个孩子躲到猪圈下面的茅坑里,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两头刚买来不到半个月的小猪被小鬼子抢走了……
张青山一直抽着烟,沉默的听着,从头到尾都没说一个字,只是,他脖子上的青筋却突突地跳动着。尤其是,当他听到小鬼子冲进村子,没有任何理由就开始挨家挨户的屠杀、强奸,甚至连刚满月的婴儿都没放过的时候,张青山的眼里杀气格外浓烈。
直到听完后,张青山将烟蒂仍在地上,一脚踩熄的同时,站起来对王大叔说:“王大叔,你放心,此仇不报,我张青山誓不为人!”
然后,连王大叔站起来要给他磕头都顾不上了,怒气冲天的直接走进了指挥部,对着墙上挂着的军事地图看了看,然后,转身来到长桌上,抓起铅笔,在桌上更为详细的地图上画了起来……而这样一来,就确定了突击团必须要从县城派兵去消灭那些到各村寨去的小鬼子。
又是比划,又是测试,但是,从头到尾,张青山没有说一个字。当然,谁都看得出来,此时的张青山虽然沉默,却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也没人敢来自讨没趣。就连田国忠和胡英泽都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边看着。
半个多小时后,张青山把铅笔往地图上一丢,对外大叫:“来人,把无影掌李靖叫来,快!”
周宝玉应了声,撒腿就向外冲去。
而张青山也趁着这点时间,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跟田国忠二人说出来,大家顿时就商量起来……
不一会儿,李靖气喘吁吁地跑来,进门后正要说话,可一看到田国忠对他用眼神示意,他立马看向张青山,见张青山板着脸看着地图,而周围除了隔壁传来的电报声外,安静的可怕,吓得他立马跑到张青山身边,立正,敬礼,大叫一声:“报告团长,李靖前来报到。”
张青山直起身,顺手从桌上抓起烟盒,也没分给大家,抽出根烟,点燃后才看向李靖。
“五营长,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起家的时候,曾在三桥县县城周边一带活动过一年多的时间,不仅跟人结了梁子,还祸害过不少百姓,为此,你曾几次找老胡忏悔过,对吧?”
这话问的,让五营长李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张青山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参加八路军之前,大家不是说好了既往不咎,一切向钱看。那么,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个什么意思?让我怎么回答?再说,我自打参加八路军以来,虽然小错误,比如说偷偷喝酒之类的事肯定有,但是,大是大非方面,我绝对坚定。还有作战方面,我自认执行的为不比谁差……可是,好好地,你提这个做什么?
见李靖有点尴尬的看过来,张青山却淡淡地说:“我不是要说你以前的事,我是要最后一次确定一下,你确定对三桥县城周边一带都十分熟悉吗?”
“这个自然。不敢说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但是,那条小路通向什么地方,哪个村子在什么地方,大致上有多少人之类的,我一清二楚。”
“那就好!” 张青山大声叫了个好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写着关于上山坡村情况的纸递给李靖:“来,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后咱们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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