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你也要对你自己好一点。”
对……自己好一点?
苏荷觉得今天的苏长河似乎好奇怪,是因为他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吗?
哪怕是恨过的,也没有什么特别深刻感情的那种亲人,但血缘里本能的担心还是无从掩饰,“那边有派人给你定期检查身体吗?医生怎么说的?”
“没什么,医生来来去去说的不都是这些么。”
苏荷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淡漠,她似乎做不到。
要撒娇,她又觉得师出无名。
最后,挂了电话,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愣了很久,才转而去了商景墨在别墅里所在的书房。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进。”
苏荷推门进去,看到书房里正在工作的男人。见她进来,他便停止了敲击键盘的手指,“有事么?”
苏荷皱皱眉,“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他撩了撩嘴唇,“嗯,可以。”
苏荷走过去在他桌前的沙发坐下来,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看起来有些低落。
商景墨看了她两秒,然后朝她伸手,
“你,过来。”
苏荷眼睛眨了眨,“过来干嘛?”
女孩子刚走过去,男人的手指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
苏荷整个人被他拉过去,然后顺势被他带到怀里,苏荷顺势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女孩一只手自然而然就搭上了男人的脖子,两只手臂圈着他。
“你爸跟你说什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女孩把自己的头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独特的男性香气,女孩黑色长而直的发丝落在他干净的衬衫上,美丽而清纯。
商景墨声线平静如水,“他骂你了?”
苏荷没回答,只是抱着他。
大概是因为她这样的反应不满,男人皱了皱眉,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说话。”
“没有,他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快办婚礼了,要送我礼物。”
“嗯,然后呢。”
苏荷抬头看着他,“然后他说希望我幸福,要看着我高高兴兴的嫁人。”
男人也不意外,“嗯,那你难过什么?”
苏荷也没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言自语的一般道,“他说他知道他一直亏欠我最多……但是你知道,我想要的也不是他来道歉认错。他亏欠我的,也不是一句话能一笔勾销。”
她靠在她的肩膀里,所以看不到他现在的脸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看不见他此时眸底的晦暗,只听见他平静的说,“可你还是觉得难受,辛酸,不知如何是好,不是么?”
苏荷只觉得头越来越痛。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可能是身体不太好。”
相比她的颓靡,男人只是淡定自如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年纪大了,身体当然会有一些小毛病。现在他在监狱里,有些消息当然不能很灵通的告诉你。”
苏荷抬起头,紧张的看着他,“只是小毛病吗?”
男人眸低着,看着怀里的女人,对自己满满都是信赖。
“嗯。”
“你爸爸的身体有部队专门的医疗团队照顾,虽然现在监狱不比其他,但再怎么说也是政坛上影响深远的人物。”
“好吧……”
他说的话,苏荷一直都很相信。
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方才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也少了很多。
书房里一片的静谧中,不知什么时候温度高了起来。苏荷靠在男人的怀里,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还问我……你对我好不好。”
男人面不改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插入她蓬松柔软的长发中,不同的颜色交错出别样的暧昧感,“你怎么说?”
“我说你对我挺好的。”
“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偶尔你也会欺负我。”
“欺负?”商景墨听到这个词,觉得新鲜,“我欺负你了?”
“是的。”
男人含笑捏着她的下巴,热气拂在她脸蛋上,盯着她红润的嘴唇,挪不开视线,“怎么欺负的?”
“你还说!”
商景墨再怎么欺负她,也都是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方式——在床上。
男人深色的瞳孔里暗含着一团幽火,静谧地瞧着她,唇角勾着笑,“那叫欺负?那是疼爱你。”
“商景墨!”
苏荷崩溃的尖叫,“你在说什么!”
“耍赖?”
男人笑,“下次要不我录下来给你听听你自己是怎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