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与自己只有咫尺相隔后,上官婉儿这才感受到阵阵压力,甚至还有一丝羞怯和慌乱,那是年轻男儿特有气息侵入女子私密空间所带来的独特感觉,上官婉儿惊讶地发现,她并不排斥这种感受,反倒头晕目眩飘飘然期间。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大殿内的气氛尴尬而又沉默,更有一丝异样之情弥漫在两人心头。
“陆郎……婉儿先教你分类奏折……之法。”
上官婉儿口吐幽兰声带颤音,飞快抬手伸向案上摞得老高的奏折,慌忙之中一不留神,那摞奏折被她触碰得微微晃了晃,竟是瞬间倾塌,朝着两人倾泻而来。
悴然不防中,上官婉儿轻轻一声惊呼,便要用手去挡住奏折倾斜之势,陆瑾处于惯性,也是伸手阻挡。
在这手忙脚乱的电光石火间,两人配合得非常有默契,竟是生生地阻挡了奏折倾斜掉落于地的势头,将之全都拦在了长案之上。
上官婉儿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陆瑾失笑道:“呀,我真笨,差点……”
一言未了,上官婉儿突然感觉到手心中一片温热,顿又愕然转头望向案几,正好看见自己白玉般的小手正放在陆瑾的手背上,想是刚才阻挡奏折的时候,无意之举。
陡然间,上官婉儿犹如触电般飞快地抽离了小手,整个人如同被烈火点燃,两边面颊各升起了一团火一般的红晕,红晕又以脸颊为中心,向着周边飞快蔓延,转眼便弥漫到了耳根脖颈,芳心内更是如同乱麻滋生纠缠,数不清的小鹿撞击不停。
陆瑾也觉察到自己的脸颊又红又烫,心头似乎还在突突乱跳,喉头阵阵发紧,似乎说不出话来一般。
尴尬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久久流淌着,即便是上次在长安城翰林院书阁相遇那夜,陆瑾接住不甚跌落的上官婉儿之时,也没有这样强烈几乎令人快要窒息的感觉。
陆瑾心知这样一言不发的拖下去,只怕情形更是尴尬,干咳一声勉力笑道:“侍诏的动作好生麻利,若是让这些奏折掉在地上,只怕有够我们收拾了。”
上官婉儿脸红如血,顺着他的话头点头道:“陆郎说得不错,还是多亏你眼明手快。”
“其实侍诏你的身手也非常的快。”
话到此处就此完结,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上官婉儿急于摆脱这般尴尬的气氛,勉力镇定慌乱心绪,言道:“对了陆郎,现在婉儿就教授你分类奏折之法,还望你仔细听了。
”
陆瑾点头道:“侍诏请说,在下必定洗耳恭听。”
上官婉儿点点头,脑海中思绪纷乱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愣怔半响,方才厘清思绪轻轻言道:“按照奏章呈送规制,普通的折子都是经过政事堂群相过目,商议妥当后呈送给圣人知晓并批准,除了这样的呈送途经,御史台呈送的弹劾奏折和臣子密奏却不需要经过政事堂,而是可以直达天听,除了圣人和天后,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拆阅这两类奏折,因此我们主要处理的,是政事堂呈送的奏折,陆郎听明白了么?”
陆瑾轻轻颔首,示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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