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她。好在,对方暂时不会要她的命,那双满含杀意的盯梢只要再出现,林兰发誓她可以马上感知到,所以她倒是巴不得那个什么冬日战士再来一次呢。
功夫对狙/击枪,看看谁厉害!
让林兰真正郁闷的是未来好些日子必须得待在马里布了,而她正和托尼在闹别扭,并且,她得和史蒂夫分开一段日子,双重不爽。
“林林,中午我们会一起送你回家。”
他们留给了这对恋人仅有的一点独处时光。
“没有你在的地方叫什么家。”
史蒂夫为她的抱怨翘起了嘴角,他抱着林兰的腰,在三叉戟的高层会议室里,两人贴得很紧。
“你和斯塔克吵架了?”史蒂夫道。
“你怎么知道?”
史蒂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说:“如果是因为我,那我只能很遗憾地说一声抱歉,但恐怕我不能因为他的关系就放弃你。”是的,他对这段感情很坚决,就好像听到林兰可能有危险,他根本不会花哪怕一点时间考虑情况,便朝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猛冲。
当看到林兰满手是血痛苦地倒在地上时,史蒂夫险些崩溃,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行为,但他自己知道那种的感受。就如同当年眼睁睁地看着巴基从自己的手里滑落至悬崖的绝望和无助,史蒂夫不希望重蹈覆辙,而他认为自己不一定能承受再一次的失去。
“林林。”史蒂夫将头埋在林兰的长头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要再试图一个人去解决难题。”
林兰不答,只是将上半身挤在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享受温存时刻。
“我知道你习惯了一个人,我也知道你有能力解决很多事。但是,你现在有我……”史蒂夫抬起头来,用胳膊把她圈在臂弯下,说,“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在遇到麻烦时,能够第一时间想到我。”
林兰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笑着说:“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亏待了你似得。”
“是的,的确。”史蒂夫很快说,“当你发现被人盯梢时,就应该第一时间给我联系。”
“你那时在干什么?”林兰道,“在酒吧里喝啤蹦迪?”
他一挑眉:“你认为呢?”
“你在执行任务,队长。”林兰歪了歪脖子,让自己可以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如果我联系你,除了让你分心之外,毫无作用,你是不会丢下别人不管不顾的。”
美国队长对待生命的态度没有贵贱之分别,正如林兰所说的那样,就算他接到了女友的求救电话,也不会立刻丢下眼下的待救赎的每一个陌生人。他会选择加快暴揍敌人的速度,以及因此分心而受伤。
当然,他这次可能会尝试求助于托尼,虽然他从不这么做,连想也没想过,但林兰有危险,他也许会破例。
只是也许。
“这么看来,是我亏待你了。”史蒂夫再次亲吻她的额头后说,“很抱歉。”
“又来了。”林兰把头偏向一旁,躲过了亲吻,“你明知我可以应付那些事和那些人,虽然好像每次都受了点伤,这很正常对吧?你任务回来也不是每次都能完好无损,可你总是为此道歉,这没什么好道歉的,你有你的责任在身,而我的责任就是不给你添乱,我觉得这方面我做得很到位,你不这么觉得?”
况且,林兰根本不曾怕过,既然与美国队长谈恋爱,那就不可能平淡是真。她早就做好了迎接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刺激,这总是要比跟托尼上课简单一些。
史蒂夫拢了拢肩膀,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气:“是,我无时无刻都庆幸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你不该痛斥我的本能。”
“什么本能?”
“想要保护你的本能。”
“好吧。”林兰笑了笑,扬着脖子啄了一口他光滑的下巴,“给你个奖励”
但史蒂夫不会满足于这小小的轻啄,于是他很快低下头含住了冰凉的嘴唇,然后开始探索其中的湿润。良久,当唇齿分开,他才继续着之前的话题:“无论你跟斯塔克之间发生了什么,回去后只要你们任何一方主动说话,都会很快和解,相信我。”
“你倒是比我还了解他。”
当然,史蒂夫了解托尼正如托尼了解自己一样,托尼的不可一世是在掩饰他的脆弱内心。在这方面,他当真不如霍华德来得洒脱存粹,哪怕托尼自认比霍华德更潇洒放荡,却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虽然我们暂时不能见面,但我的手机不会离身,哪怕是做任务时候。”史蒂夫道。
“怎么,你还做起我的情感咨询顾问了?”
“我没想做你的顾问,只想做你的男友,而男友就得二十四小时待命。所以,你得偶尔给我机会展示男友的作用,除了当挑夫。”史蒂夫停了一下,然后才说,“托尼只是,我想,可能,他有点孤独,你应该能体会到吧?”
“孤独不是任性的理由。”林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他已经很幸运了,比起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托尼就是世界的宠儿。”
史蒂夫只是看着她微笑,既不否认也不赞同林兰的独断理解:“通常都是别人告诉我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而现在终于能体会一开始我无法理解托尼的那种心情。试着去了解你的这位哥哥,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你现在就能理解他的所有脾气了?”林兰有些不满地说,“你们都是男人,惺惺相惜不奇怪。”
“事实上。”史蒂夫低头浅笑,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钢铁侠时候的场景,那可真是不堪回首的初遇,伴随着拳头和脉冲炮的战斗画面混乱至极,甚至差点在权杖的影响下拳脚相向,“他现在的脾气,真的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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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主动找上尼克.费瑞是在即将乘坐昆式战斗机飞往马里布海滩之前,她心里有些困惑需要找人解答一二,而除了尼克之外,恐怕没人能够为她答疑解惑。但说真的,林兰很少主动与尼克攀谈,因为他的样子也不像喜欢跟人好好说话的长相。所以,不是因为很有必要,林兰也不会想要跟他单独谈话。
因为只要稍有不慎,对方就能从那少许的不谨慎中发现自己的异状。
“费瑞先生,我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能再给我多讲讲吗?”林兰之所以选择单刀直入,是由于拐外抹角很容易被特工之王带到深渊里去。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尼克几乎认定她发现了什么,但却努力表现得全然不在意的面无表情。
林兰被偷袭肯定有阴谋,对方就是奔着她去的,故意避开了史蒂夫在的日子。可能他们最初的计划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抽她的血,但低估了林兰的实力。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现在敌人恐怕已经知道林兰比预期中的厉害,也许会按兵不动,也许草木皆兵。但无论哪一种对林兰都是不利的,敌暗我明的状态让所有人都很被动。
是以,林兰开始觉得会不会跟自己父亲以前的仇家有关。
“费瑞先生。”她笑了笑,然后温和地说,“可不可以不要每次我问您问题时,您总会抛个问题回来。其实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也许这次事件的背后跟我父亲有关系。”
林特工的死当然不是尼克当初一句带过时的那样简单,而林兰当时处在消化托尼是她哥哥这事上,没有细想尼克描述的细节。但经过打坐时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以及这次事件后,林兰便开始警觉起来。
“他是个天才,是个武器专家,当然,也可以叫做科学家。”尼克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是很好的战友。”
“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林兰不得不继续问下去,原因是特工先生的陈述有点浮于表面,这其中的细节绝不止这么一点点,而被藏起来的部分才该是重点,“我是说,他的朋友多还是得罪的人多?”
“他跟你一样,没什么朋友,但也从不得罪什么人。”尼克不避讳的说,“当然,我知道,你现在有朋友了。”
冲他点点头,林兰没再继续问下去,她没办法从这一问一答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特工头子不会给她这种机会。
其实林兰并不是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生父来,而是这个人被杀害前一刻的景象无端端地就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就像三秒钟的小片段,那不是在做梦,所以她可以将这三秒片段记得非常清楚。
她的亲生父亲,神盾局的特工,在还是婴孩的林兰身上开过一枪,就在她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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