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的茶水。见她不回答,傅白芷倒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自从柳静沫和柳子苓离开之后,花夜语便莫名其妙的重新搬离了自己的房间,回到之前她只住了两三天的院落。这半个多月,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傅白芷多次让花夜语搬回来,对方不是反对就是声称有事要忙,今日的沉默便又是一次拒绝。
“语儿,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和柳子苓谈话之后,傅白芷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多多关心花夜语,而不是刻意去伪装什么。可她发现,即便自己这般做了,花夜语脸上的笑容还是少的可怜,这些日子的刻意疏远更是让傅白芷不知所措。
“阿芷想多了,我从未怪过你,又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最近太忙了些,怕会打扰你休息才搬到别处。时间不早,我就先走了。”看出傅白芷眼里的茫然,花夜语摇了摇头,有些焦急的起身离开。或许是走的太急,她脚步踉跄,额间渗出一些细密的汗水。待到傅白芷想要问她怎么回事之际,花夜语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一路急匆匆的赶回到房间里,才刚进门,花夜语便急忙落锁,整个人像是忽然被抽走了力气那般跌坐在地上。她颤抖的指尖不停的在地上轻轻摩擦,最终又像是克制不住那般,紧紧的扣向地面。花夜语急促的喘息着,胸口剧烈的起伏,那漂亮的面容已经变得惨白。
这些日子以来,是她主动提出和傅白芷分开睡,也是她主动疏远了对方。原因不为其他,是这体内的毒无法克制,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仿佛火在体内灼烧,让骨骼和每寸肌理都泛着剧烈的酸疼,而心口却凉的发麻,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冰锥扎在那脆弱的地方。
捂住发疼的小腹,肋骨两侧又疼得作响,腰肢甚至没办法挺直,便就这般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此刻的花夜语就像个无助的幼崽那般蜷缩在那里,她的下唇早已经被她自己咬破出血,那猩红的液体染遍她的唇角,在黑夜里尤为鬼魅。
“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低声的呢喃,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着那个听不到的人讲。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却没想到如今的自己如此脆弱。她害怕傅白芷会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便只能每晚躲在这里,一个人默默将这份痛楚担了去。
曾经本是数月才发作一次,可最近,只是短短的半个月而已,却已经发作了七次。越是频繁,花夜语便越清楚自己这身子已经到了极限。那体内的毒互相吞噬着,把她的身体当做战场。每一次都将其伤的血迹斑斑,甚至一次比一次凶猛。
“阿芷…我好疼…抱抱我…”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总是会寻找那个她最在意的人,花夜语也正是如此。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床边,将放在床头的瓷瓶打开,把里面的药全数倒出。整整七颗药,被她一次性的送入口中,有些急迫的咽下,却发现曾经无比好用的药,如今也形同虚设。
“没用了…这些都没用了…”用力的将那瓷瓶摔在地上,花夜语低声说着,双眼已是布满血丝。她将腰带解开,想要绑住自己的身体,以防止她受不住心里的蛊惑去寻傅白芷。可就在这时,房门口却传来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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