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怎么腹诽,面上也是娇娇柔柔的。
陆洲语塞——这让他怎么回答呢?
“果然还是洲洲最好。”谢清桥眨了眨眼睛,得出结论,然后伸手要抱抱。
陆洲捏捏他的脸,“都多大人了,要学会自己走路。”
“不要。”
陆洲将他抱了起来,“宝贝儿,你最近吃得有点多,好像重了一点,也胖了,嗯,脸似乎也圆了一点,再这样吃下去,又不肯多走路,早晚要变成球啊……”
谢清桥听一句脸就黑一分。
陆洲闷笑。
前面三个人小声嘀咕:“陆少侠也没那么正经嘛!”
“看看他弟弟被逗的,啧啧,可怜的娃,明明一点都不胖,粉嫩嫩的多可爱。”
一路说笑着到达住处,叶家与陈家都有人在外面等着,满脸担忧,唯独没有周家的人,周子晋看到了,轻声叹了口气。
“妙泷,你们今天是不是在外面惹事……这位是?”陈妙泷的母亲陈夫人愣了一下,看到了抱着孩子的陆洲,心说哪来的年轻人,好不寻常的气度。
叶夫人精明一些,连忙收了教训儿子的话,转而笑道:“钧儿,这是你们新交的朋友吗?”
“娘,是这样的……”叶钧三人对视一眼,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
两位夫人连忙谢过陆洲,随即面色有些凝重地叫几人进屋。
进去之后,就看到一处极大的院落,有许多人在,有的在钻研符箓,有的在钻研阵法,也有寥寥数人在研究铭文,谢清桥看了一圈,在陆洲耳边悄悄传音:“手法粗糙,不成气候。”
曾经的世家,的确的没落了。
“陆少侠,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请先去客房休息吧。”叶夫人满脸歉意,显然这一大家子有要事相谈,不便外人在场。
陆洲也不为难他们,点点头,离开了。
他一走,叶夫人与陈夫人脸色同时一肃,领叶钧三人行至大堂,堂前,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以及一个与叶钧长相相似的中年男子。
“叶钧,你跪下!”
“妙泷,你也跪下!”
两人不敢反抗,乖乖跪下,周子晋无人管,却也更显尴尬与担忧。
“叶钧,你祖父临终前叮嘱你什么了?”
“妙泷,你爹早逝,你又答应娘什么了?”
两位夫人一人一句,说得二人顷刻间红了眼眶。
叶钧道:“祖父叮嘱我,要收收心,莫要再顽劣,好好研习符箓之道,不求恢复先辈光辉,至少别让叶家符箓……在我这一代断绝!”
陈妙泷低声说:“我答应过娘,不再惹事,安心修炼,早日嫁人,为陈家延续香火……可是娘,我不甘心!难道你要我嫁给像吴宏升那样的男人吗?今日我确实闯了大祸,若有事情,我愿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家人!”
屋顶上,本该在客房的陆洲与谢清桥好端端的坐在那儿,谢清桥听了下面的话,撇了撇嘴,“洲洲,如果你师父也对你管这管那的,我一定帮你骂他。”
陆洲瞥他:“我师父也是你外祖,不可对他不敬!”
谢清桥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大堂内,两位夫人掩面哭泣,叶家主起身,拍了拍夫人的背。
叶钧有些不解:“爹,娘,出什么事了?难道就因为我们打了吴宏升?”
叶家主叹道:“城主……其实碧云城主早想毁了当年的协议,只是一方面没有借口,一方面忌惮陈老爷子,如今你们恰恰给了他找事的理由,我们接到消息,城主已经打算对我们三家动手了。”
“有爷爷在,我们怕他不成?”陈妙泷愤愤道。
叶家主冷笑一声,“若是再加上觊觎我们三家传承的烈阳门呢?”
仅仅一个碧云城主的确不算什么,但若烈阳门插手,等待三家的,将是灭顶之灾!
“陆洲!是你?!”
陆洲抚过剑身,抬手掷出,“这是回礼。”
落桥飞速旋转,凌空而去,淡淡清辉,如月下影,只刹那间就穿过了韩冲的身体,金丹破碎之声如炸雷,韩冲瞳孔涣散,最后竟只剩下一道意识——绝天盟的大礼我收到了,这是回礼。
陆洲,好狠!
四大天骄之一的韩冲,身陨!
落桥剑身滴血不沾,在踏雪鹿飞越而过的时候,悠然回鞘,不染纤尘。
谢清桥打了个哈欠,“果然顺路。”
陆洲摸摸他的头,微笑道:“不然总有人以为我脾气很好。”
不少人已经忘记了,十一年前,陆洲第一天才的名号,不是别人吹出来的,而是自己杀出来的!
谢清桥一听来了兴趣,“洲洲以前是什么样的?我想听。”
“行啊,二十年的光辉岁月,够当你几个月的睡前故事了,省得你天天缠着我要听新的……”
“那是因为洲洲你天天讲一模一样的睡前故事糊弄我,哼!”
无风城内,韩骞正与几个师弟商量离开的事,忽然从外面冲进了一个小弟子,哭着喊道:“韩,韩师兄,有人在城外十里坡发现了韩冲师兄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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