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要经过一段心理适应期。
秦母招呼秦牧秋坐在自己身边,拉着对方的胳膊,一脸心疼就快哭了,“怎么这么瘦?还习惯吗?”
“哪能人人都像你儿子我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秦牧秋笑道:“再说,我这才住进来不到半个月,想胖也急不得,万一哪天换回去了,人家身体原来的主人该不高兴了。”
秦母闻言面色又有些黯然,想到自己的儿子突然外表成了另一个人,还这么弱不禁风,她心里别提有多堵得慌了。
秦父倒是冷静的很,如果不是坐在他身边能感觉到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秦牧秋几乎要以为自己的父亲对此毫无反应了。果然,秦牧秋演技好也是继承了自己的父亲。
“说说具体的情况吧,怎么就好端端的,变成了这样?”秦父道。
秦牧秋对自己的母亲还能开开玩笑,对父亲就只能一本正经了。他简明扼要的把自己如何被高空坠物开瓢,陈溪如何在送剧本的时候心脏病发,自己之后如何想找大喧但是一直未能如愿等都说了一遍,但是避过了于言这个比较暧昧的因素,只说是剧组里自己比较信任的同事。
“那你知道人家原来的情况吗?总得知会人家家里一声,不能就这么耽误着。”秦父道。
秦牧秋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只是对陈溪的事情我知道的实在是有限,只能等大喧去公司那边了解一下再说。”
大喧此时从屋里出来,看着秦牧秋,道:“手机没电了,可能得充一会儿。丁姐刚刚打了电话给我,说《剑芒》那个项目,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秦牧秋闻言面色一变,问道:“是不是说要换演员?”
大喧道:“那倒也不是,丁姐说原本定了这周签合同,可是你,你一直在医院没醒,资方那边对进度的事儿比较担心。但是这事儿最终还是要严语那边做决定,他既是编剧又是导演,之前定了你是男一也是他拍的板。”
严语不就是于言么!秦牧秋拧着眉头,觉得心脏病快犯了。
“你别激动,不会是要犯病吧?有药吗?”秦母一见秦牧秋伸手捂胸口,想起之前他说陈溪是心脏病发昏迷才导致了两人的灵魂互换,于是担心的不得了。
“妈我没事。”秦牧秋忙松开紧皱的眉头,宽慰道:“有定时吃的药,不会有问题,之前陈溪犯病是因为药停了,而且误服了其他的药。”
一旁的大喧一时接收到了太多的信息量,好半天才消化过来,问道:“几点吃药,我帮你定时吧,药也放到我这里保管。”
秦牧秋自然是答应了,而且感觉吃药的事儿有大喧操心,自己简直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当天,一家人加上大喧在秦牧秋家里一直待到晚饭后。秦父和秦母本来在医院附近的酒店落脚,方便照顾昏迷的秦牧秋,虽然他们请了专门的看护,可秦母还是去探望的很勤。
秦牧秋也很想去看看自己,于是便让大喧开车,几人一起去了趟医院。这次再见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秦牧秋反倒发觉自己对于这件事的抵触在时间的消磨中渐渐变淡了许多。
从医院出来之后,他们又去酒店打算把二老的行李带回来,让二老住家里。可是秦母坚决不依,虽然现在知道儿子活得好好的,但是做母亲的总是过不了那关,无法只因为陈溪身体里的灵魂,就否定医院里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
最后,只剩秦牧秋和大喧两人一起开车回家。
路上有点堵,大喧等红灯的间隙悄悄转头又瞅了几眼秦牧秋,心里感觉还跟做梦似的。
秦牧秋被他看得不耐烦了,顺口道:“你小子不会对陈溪有想法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直的!”大喧的梦一下子醒了,顿时找回了原来的相处模式。
“哎,对了!”大喧一下子找到了反击的话题,一脸暧昧的问道,“你和那个叫于言的导演怎么回事?你都住到人家家里去了!”大喧能如此具体的知道此事,得益于那天早晨秦牧秋出去取钱的时候,大喧打给于言的那个电话。
秦牧秋一想起于言,顿时就一脑门子官司,他偏着头望向窗外拥挤的车流,语气有些哀怨的夸张道:“这个家伙伤透了我的心,不要再提他了。”
大喧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问:“说说,快说说。”
“不想说!他要是再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我死了。”秦牧秋赌气道。
电话仿佛长了耳朵一样,秦牧秋话刚说完,大喧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大喧拿过来一看上头的来电显示,直接将手机递给了秦牧秋。秦牧秋看着大喧一脸揶揄的表情,就猜到了来电人是谁。
果然,接过大喧的手机一看,秦牧秋心里一跳,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他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要接,结果对方就挂断了。秦牧秋暗骂一声,心道,有没有诚意?刚响没几声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