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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帛砚摸着她清减的脸颊,“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温浅虚弱地笑笑,“我以前有病吃点药就好了,这次重一点。”
她说着,一低头,突然,显出惊愕的表情,她掀开蓝色被罩套着的夏凉被,自己身上穿着睡袍,她抬头,紧张地望着简帛砚,“我的衣服……”
简帛砚的唇贴了一下她的额头,试试她热度,宠溺地说了句,“傻瓜,你身体什么地方是我不熟悉的,害羞什么?”
温浅脸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你昨晚烧得很厉害,我给你换上睡袍,方便物理降温”简帛砚解释说。
温浅仰头看他,迟疑地问;“你替我擦身?”
他看她紧张神色,俯身,用额头顶在她额头上,“我不亲手替你擦,难道我还能便宜别人。”
温浅不好意思,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小傻瓜,你病成这样,我还能想别的吗?离开我,你就这样糟蹋自己?”
他亲昵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心里一热,眼眶潮润,侧过头,她在异地他乡这一个月,没有熟悉的人,没有人关心她,讨要欠款到处碰壁,屡次遭到冷遇,带两千元钱,住20元一天的小旅店,个钟艰辛只有吞到肚子里,想着那二十万工程款,贰万元的提成,似乎也值了,本来想买火车票回家,大概是一个月多月的奔波,身体承受不住,病在旅店里。
简帛砚想责备她几句,看她生病期间,表现出少有的软弱,不忍心责怪,板过她的头,一下下亲她的眼睛,温浅的眼睛被遮住,软软的微凉触感,她不敢睁开眼睛,怕眼泪落下来,被他看见。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简帛砚直起身, “请进。”
助理小刘探入半个身子,看屋里没什么情况,走进来,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我给温小姐在粥铺买的小米粥,还有牛肉粥。”
小刘把保温桶放在温浅旁边的桌上,“这家粥铺早餐十几种粥,我买了小米粥,我不知道温小姐爱喝什么粥,我堂嫂生小孩喝小米粥,小米营养价值高,温小姐如果不爱喝,还有牛肉粥。”
温浅看一眼小刘手里还有个方便袋,里面装着几个煮鸡蛋,纯坐月子的伙食。
“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温小姐上午点滴,我们下午回寒城,温小姐在这里养病不方便,还是回家养。”
小刘想不出准备什么,如果开车走,秦总这里有几部车,随便开一部保姆车,回去后,让司机给开回来就行了,看简总看温小姐宠溺的眼神,明白了,自己当电灯泡,碍事,如果还想升职赶紧走人。
小刘出去把门带上,温浅支撑要下地,简帛砚急忙阻止,“你病着,老实躺着。”
温浅憋了半天,憋脸红了,小声说:“我要上卫生间。”
简帛砚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往卫生间走,温浅挣扎,“放我下来,我要自己去。”
她挣扎得厉害,他只好抱着她走回来,放她坐在床边,蹲下找到拖鞋,替她穿上,温浅站起来,刚一迈步,烧了一夜,身体虚,头一阵眩晕,身子晃了两晃,简帛砚急忙扶住她,板着脸责怪,“病成这样,还逞能,现在我对你没兴趣。”
温浅刚走两步,听他说对自己没兴趣,想起那晚他拒绝自己说对自己没有欲望,顿时产生报复之心,她几乎被他抱在怀里往卫生间走,温浅的手臂软软地攀在他脖子上,头歪在他项下,唇有意无意摩挲他敞开衬衣的锁骨,喉结。
蹭了两下,简帛砚身体僵硬,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温浅坏笑,没兴趣,让你没兴趣。
他半搂半抱把她带到卫生间门口,温浅站住,“我自己能行。”她执意要自己进去,简帛砚没办法,拗不过她,略沙哑的声说;“我在门口等你,有事喊我一声。”
长这么大温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娇气过,上大学时,寒假她打两份工,白天在一家商场里做促销,晚上去饭店端盘子,病倒在寝室里,寝室里的人放假都回家了,她发烧四十度,实在挺不住去医院,大夫让她住院,她拿了点药回来了,吃了药,烧得昏昏沉沉的,硬挺过来了,住院花去她打工赚的钱,学费还有生活费,就没有了。
她上完厕所,直接洗漱,她住的是单间病房,感冒发烧住单间病房,她还是头一次,从小到大她不记得住过医院。
她刷完牙,捧起冷水洗脸,盥洗间墙壁上挂的毛巾是新的消了毒的,这种档次的病房,什么都是新的,包括床单被罩,满足她小洁癖,没有条件,本人又有洁癖,出门在外是很痛苦的,温浅充分地体会到这一点,温浅住的小旅店卫生状况还算不错,不过床单被罩都是别人用过的,温浅出门自己带一套床单被罩。
她妈说她穷讲究,这句话仔细琢磨,意思是只有富人才有资格讲究,穷人太讲究就是事多,像简帛砚到什么地方还用担心卫生条件问题,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温浅正擦脸,盥洗间的门被大力推开,温浅一愣,侧头看,简帛砚神色紧张站在门口,立刻明白了,自己在卫生间时间长了,他以为她有什么事,看他面部线条紧绷,她走过去,他挡在门口,她抱住他的腰。
他扶着她的头,凝视着她,低哑声;“你知道昨天看到你在小旅馆床上躺着,半昏迷,当时吓坏我了。”
她轻抚着他的背部,轻声安慰,“别太紧张了,我没事。”
如果说这个世上最在乎她的人,她想是他吧,他这么紧张她,她都快被他软化了。
简帛砚把枕头放在床头,温浅靠在床头坐着,他坐在床边上,端着保温桶,拿着小勺舀了一勺小米粥,放到嘴边吹,舌尖尝尝,不烫,才喂给她喝。
温浅张嘴喝下去,简帛砚一个富家公子,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却能如此细心地照顾她,温浅说不出的感动。
简帛砚又舀了一小勺米粥,勺子放到她嘴边,看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被她看得心里发热。
温浅吃了小半碗粥,简帛砚剥了一个煮鸡蛋喂给她吃,温浅病着,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他用心地剥鸡蛋皮,鸡蛋上沾了一小块皮都细心地拿掉,这时,护士走进来,看着简帛砚剥鸡蛋,说:“家属,病人发烧吊瓶,点消炎药,最好不吃鸡蛋,过几天好了再吃鸡蛋,补充一下营养。”
“我吃。”简帛砚也没介意,把剥了皮的鸡蛋放进自己嘴里,
护士笑对温浅,羡慕地说;“你老公真好,昨晚赔了你一晚没睡,紧张够呛,很会照顾人,太细心了。”
小护士边说边朝简帛砚看,高富帅的老公,还能这样体贴,这女人真是命好,赚到了。
温浅想说他不是我老公,以后还不知道是谁的老公,看简帛砚听了挺受用的样子,没解释,笑笑。
小护士拿出一支体温计,甩了甩,“家属,量一下患者体温,一会把度数告诉我。”
简帛砚接过,护士出去,简帛砚抱着温浅躺下,拉开被,把她睡袍领口往两边拉了拉,露出一片酥胸,把体温计给她夹到腋窝里,怕她冷,拉上被子给她盖上,为她捋了捋头发。
五分钟后,取出体温计,简帛砚对着亮着地方看了下,37°,低烧,温浅年轻,身体素质好,吊一晚水,烧退了。
温浅看着他拿体温计的手,“好了,没事了?”
简帛砚把温度计放下,严厉地说;“记住,以后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温浅听口气像训斥员工,念在他守了她一晚,熬夜眼睛都有血丝了,不跟他计较,他是关心她,替她着急,心里反倒感动。
他绷着脸,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他咳了一声,声音不觉柔了几分,“听话。”
有人敲门,简帛砚回头,“请进。”
还是方才那个护士进来,推着车,车上放着药瓶针头等物,护士弯腰,拿过温浅的左手,温浅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蓝色的血管在皮下很清晰,护士拿着针头,简帛砚抱住她,身体挡住她的眼睛。
年轻护士笑说;“你老公真疼你,小朋友扎针都不怕。”
温浅几乎不记得直接上次扎针是那一年,她有晕血的毛病,本来心里害怕,贴着简帛砚的胸膛,温暖安心,不知不觉不害怕了。
温浅的血管好找,护士手法不错,扎了一次就成功了,温浅没感觉到疼。
过了一会,女院长领着一群人来查房,亲自替温浅检查一遍,对简帛砚很热情,“秦总交代,好好照顾患者。”
简帛砚客气地说“劳动院长亲自过来,非常感谢。”
中年女院长笑着说;“秦总吩咐,我们不敢怠慢,听说患者昨晚送来时烧得很厉害,一晚上烧就退了,这是简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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