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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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泠表情有点不自然, 过了会儿，后知后觉：“西藏？”

    言禾点头。

    戚泠：“你这是要气死我？”

    言禾：？？？

    戚泠放下平板：“你不会忘了你有哮喘吧，万一高原反应怎么办？”

    言禾踟蹰：“可是……我基本已经不发作了。”

    戚泠：“你想去西藏哪里？”

    “拉萨。”

    戚泠：……

    戚泠：“拉萨海拔3700米。”

    言禾歪头，戚泠：“基本上大部分人去, 都有高原反应。”

    言禾：“……哦。”

    言禾：“但是我要去。”

    戚泠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拍拍胸口, 顺口气，戚泠问：“为什么？”

    言禾：“想一起去旅游。”

    戚泠：“三亚海南什么的不好吗？”

    言禾认真：“不好。”

    戚泠沉默。

    “总之, 我不同意。”戚泠说。

    言禾正色：“我也认真的。”

    戚泠真是, 如鲠在喉。

    接下来言禾试图和戚泠说话, 戚泠坐在一边不回应他，言禾后知后觉，戚泠生闷气了。

    言禾洗澡的时候，戚泠跑到阳台抽了根烟，给尤素西打电话。

    尤素西不高兴：“干嘛？我看电影呢！”

    戚泠没心情调侃她，问：“言禾和你说过要去西藏的事情吗？”

    尤素西：“哈？西藏？”

    又道：“西藏……也不错。”

    戚泠：“他为什么要去西藏？”

    尤素西：“这个, 不如，你直接问他？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戚泠：“他有哮喘, 去什么西藏！”

    尤素西：……

    尤素西：“他还好吧, 也不是不能去，万一他有什么原因想去呢？”

    戚泠：“……我怕他出事。”

    尤素西：“去西藏途中那么多地方，海拔高的地方你去个两天就够了，其余的，你拖着他在途中逛啊，成都飞西藏的话，你在成都玩个一周不行么？”

    戚泠叹口气：“我再想想。”

    拿着电脑就哮喘病人能不能去西藏这个问题查了查，结果倒不是那么糟。

    戚泠脑子里乱糟糟的，又抽了根烟。

    洗过澡，温热的水汽冲刷掉烟味，进屋，言禾拿手机正玩着游戏，专注着。

    戚泠坐在床边，平静问：“一定要去？”

    言禾看戚泠一眼，没说话，抿唇。

    答案不言而喻。

    戚泠：“如果只去拉萨两三天，行程我来安排，我就答应。”

    言禾眨眨眼：“你不担心我高原反应了？”

    戚泠叹气：“票买齐吧，去了高原反应厉害就立刻飞下来。”

    言禾脑袋凑过来：“不生闷气了？”

    戚泠推远他脑袋，躺上床，无奈：“也不知道冷战是惩罚你还是气我自己。”

    言禾被推了下，用脑袋蹭他胸口，赖在他肚子上。

    戚泠：“快下去。”

    言禾不下去，任由戚泠推搡，低声嘀咕：“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出去那么远玩。”

    戚泠手停下，最终薅一把言禾的头发：“是啊。”

    言禾：“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的。”

    戚泠：“……嗯。”

    言禾：“我准备坦白交代在国外时候的事情。”

    戚泠没回答，言禾：“也会问你这几年你的事情。”

    半晌，戚泠：“……知道了。”

    言禾抬眼看戚泠，浅色的瞳孔清透：“会不想提吗？”

    戚泠抿唇，轻轻摇了摇头。

    言禾爬上去抱着他，戚泠伸手抚言禾背脊，道：“不过不是什么好的事。”

    言禾在他耳前吻了一下。

    戚泠将脸埋在言禾肩膀里，深吸口气，不再说话。

    戚泠第二日上班，给俞泉说了休假的事情，俞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反问：“两周？”

    戚泠：“你怎么知道？”

    俞泉：“言禾那天问我你有没有两周的假。”

    戚泠：“……他倒是考虑周全。”

    俞泉：“听着你不是很高兴啊？”

    戚泠摇头，扯了扯衬衣领子，走了。

    晚上回去，吃过饭，言禾扯个箱子出来，提前收拾衣服。

    戚泠看一眼，问：“行李箱怎么这么旧？”

    言禾：“好像是机场买的，用了挺多年的。”

    “这么小，能装什么？”

    言禾：“装几件衣服就好，其他的我不怎么带。”

    戚泠：“你以前旅游都带这个？”

    言禾点头。

    第二天戚泠回家，带了个旅行箱回来，比言禾原来的那个稍微大一点，黑色光面，很好打理。言禾眼睁睁看着戚泠将新箱子推他面前，旧的直接拿下去扔掉。

    言禾挣扎一下：“还、能用。”

    戚泠：“你还有什么吴衣行摸过？”

    言禾：……

    只能眼睁睁看着戚泠扔了。

    顺手把以前的，还有冬天的衣服都给扔了，言禾挽留了几件，说是回国买的，戚泠头也不回抱着出门：“我再给你挑，这些丑。”

    回来说清楚，哪里丑了！

    这句内心的咆哮，只能自己吞了。

    吴衣行的许多做法，确实，很不好。

    要是换做年少，恐怕吴衣行走的时候，戚泠肯定报复一场。

    戚泠曾经当着言禾的面打过女生一耳光。

    蓦然想到这画面，言禾又沉默下来……算了，随他高兴吧。

    等周六候机的时候，言禾的行李箱以及里面的内容已经焕然一新。

    呵呵。

    言禾看机票，地点是成都，果然走成都中转去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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