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双唇,夏音瞪大眼睛,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他轻轻撬开她的唇,为她渡了一口灵气,引导着那口气在夏音身体里缓缓转化,最终汇入真元,成为灵力。
像是久溺深海的人终于从浩瀚海水中伸出头、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一般,夏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舒畅的感觉传遍四肢,原本僵硬的身子鲜活起来,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
她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倏尔,她听到风川在上方说道:“原来,真的有用。”
……
她要是听不懂这句话,那她就愧对看过的那些小黄书。
她大概……要晚节不保了。
风川再次抱起她,将她放置在冰床上,冰床上铺了一层灵兽的毛皮,缓解了寒冰的温度,但还是把夏音冻得够呛,不过她现在也顾不及温度了。
她平静的望着风川,因为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他做什么。
风川忽视她逼人的视线,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等夏音一/丝/不/挂之后,他又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两人赤诚相见,神情却一个比一个平静,当然,内心也一个比一个惊涛骇浪。
风川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边,他盯着夏音的眼睛,“师父,恨我么?”
夏音没回答,她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连话都不想说了。
风川惨淡的笑了一声,“恨我也没关系,我已经得不到师父的心,至少……我要留下这身。”
说完,他冰凉的大手覆上夏音的大腿内侧,夏音身子颤了颤,风川把她的腿分开,那一处抵在她的腿根上,饶在寒霜洞,夏音也浑身泛起了虾红。
风川再次吻上夏音,这次比刚刚粗暴了不少,他在夏音的唇舌间辗转吮吸,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他的手流连在夏音身上,动作轻柔,似在抚慰,原本战栗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但等他进入之后,那撕裂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看夏音露出痛苦的神色,风川动作一僵,但他没有停歇,反而加快了速度,在进出之间,夏音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身体,大部分都散逸在空气中,只有极少数被她的真元吸收了。
夏音咬着嘴唇,不想也不敢发出声音,风川也是一样,他一面忍着喘息,一面动作,二人的真元渐渐浮出身体,在半空中贴合、交融,真元相交的那一刻,夏音被潮水般的热浪包围住,她紧紧抓着身下的毛皮,将喉咙中的呻/吟生生吞了下去,风川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动作猛然加快,快的夏音几乎承受不住。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风川终于完成了双修的最后一步,夏音早就累的睡着了,在她睡梦中,风川从她体内退出,然后又把她的真元拿了出来。
看到原本黯淡的真元多了几分光彩,风川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激动,他将面色绯红、碎发已经打湿的凌音抱入怀中,感受着凌音温热的体温,这一年多来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两分。
玄琅的眼神从天真转为阴冷,她笑了一声,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那要看凌音仙尊如何选择。”
言外之意就是玄琅还活着,夏音松了口气,又悠闲的拿起茶盏,喝了两口,然后才施施然站起,“行,我跟你走。”
玄琅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我还没说选择是什么。”
“不用说。你先抓到我家徒孙,再把她身边的护花使者打残,然后趁着护送护花使者的机会来到百界山,如果你想杀了我,那你刚来的第一天就可以动手了,整整一个月,你都未曾出现,想来是在百界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来找我,应该是勾当已经做好了。”
夏音微微眯眼,两指轻敲袖侧,“让我猜猜,需要费时一月的勾当,是不是和你们魔族人里应外合,架空百界山的防护?如今的百界山已经漏洞百出,你想攻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既不想攻破百界山,那就是想利用百界山来威胁我,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刚擒到玄琅时,就已经可以威胁我了。”
“玄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想来也是,对方可是魔族威震一方的大魔王,悉心计划的阴谋不到一分钟就让人家破解了,他能高兴才怪。
夏音乐呵呵的看着他,心里还挺得意。
臭小子,先活够三千年,再来和她玩阴谋吧!
“不愧是凌音仙尊。既如此,我也不需自我介绍了,凌音仙尊如此聪慧,一定早就看出我的身份了。”
夏音老实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年魔族天天换魔王,我哪记得你是谁。”
“……”
对方忍了又忍,才咬牙说道:“吾名雀季。”
夏音眨了眨眼睛,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了,趁她终于安静,雀季打开门,祭出玄琅的佩剑,他示意夏音上去,“奉劝你一句,若不想百界山为你陪葬,就老实一点。”
夏音闭着眼睛爬上去,然后睁开眼,看向坐在她身前的雀季,她颇为好奇的开口:“你知道子川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追上来吧?”
“知道。”
“那你知道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子川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吧?”
“……知道。”
夏音更奇怪了,“那你知不知道,子川比你厉害,你俩要是打起来,死的绝对是你啊?”
雀季额头青筋突起,他忍无可忍的回头,“这些不用你提醒我!我只要你死,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给我好好坐着,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夏音很是无辜,“你不是说什么都不在乎吗?那我说几句话怎么了?”
“……”
雀季终于好好的看了她一眼,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都快死了,居然还有心情说废话?”
夏音呵呵一笑,“我在‘快死’这个状态已经好几年了,早就习惯了。”
……这真的是凌音吗?是不是她也被夺舍了??
雀季默默转回头去,眼观鼻鼻观心,把夏音忽视了个干干净净。
夏音却更疑惑了。
魔族认为她杀了他们的三位魔君,所以人人恨她,听说连魔族小孩都会天天拿着石子砸写着她名字的木偶,虽然魔族欲对她除之而后快,但他们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会像雀季这样,从眼神中就能看见淬毒的恨意。
难道……雀季是她年轻时在外欠的一笔债,说不定……还是风流债?
不对不对,凌音当年对魔族可是见一个杀一个,基本魔族遇上她就可以直接留遗言了,要是她见过雀季,不可能还允许他活到今天。
可是……她真的对雀季这个名字有印象,到底是哪里的印象,夏音百思不得其解。
后面的视线太灼人,雀季心里窜起一股怒火,他再一次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回过头,“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夏音却没受到这句话的影响,她既惊且喜的看着雀季,“我想起来了,你是红沙身边的那个萝卜头!”
听到那个名字,雀季的神色一瞬变得可怖,即使这是玄琅的脸,夏音也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沉。
那个名字是魔族的荣耀与禁忌。魔君红沙,魔族的第一任魔君,连神界都奈她不何——这是荣耀;而在魔君红沙陨落于天地之后,凡是随随便便提起这个名字的人,隔日便会横死——这是禁忌。
人妖魔,殊途但同归。像人一样,魔也会钻牛角尖,而且钻的比人更深、更狠,红沙已然成了雀季心中最为鲜血淋漓的伤口,连别人提起这个名字,他都要杀了那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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