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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饵吹在作协会议上旁听做记录,主题是文学与道德。
季夏本身不是搞文学这一块的,自己不大会写东西,只是在总务处里打打杂写写文件和记录什么的。
会上几个老师针锋相对,各抒己见。一个说文学是现实的引导者,作家应以自己的道德准绳去要求角色,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另一个说幻想是文学的精髓,虚拟角色应当享有无限度的道德豁免权。
这些在季夏看来有些无聊了,她既不关心文学的未来,也不关心社会的未来。她只关心自己的小生活,想多看些有趣的文,想看没有和谐的世界而已。
说不上错,不过眼界还是太窄,怪不得只能打杂而不能撸袖子在会上辩论。她嘲笑自己。
季夏觉得无聊,便开始玩手机。长时间的工作经验让她练就了一身速记的能力,一边听老师们慷慨陈词一边刷网页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她刷的是乐与饵新文下的评论。昨晚她在这里战斗过,现在她来验收成果了。
可才翻了没几页,她发现气氛不对啊。在她的长评们下,一溜儿的回复全是嘲讽。说她吹得太过只怕是精分。又有人叫她别捧杀了乐与饵大大。还有的直接给她扣上一顶黑子的帽子。
“这位绝对是大文学家!告诉我,高考阅读是不是你出的,告诉我!”
“诶嘿精分战士放弃了?不来看看精分长评我都不舒服了。”
“那个不是精分,我家大大都发声明了。还不知道哪里来的黑子呢。”
……
精分?精分是什么鬼?
她有感而发怎么就精分了?怎么就捧杀了?怎么就黑子了?
气得恨不得下场怒撕三百回合。
又看到很多人说不是精分,说作者本人已经声明了。
季夏原本记得乐与饵没开微博来着,可专栏的最近更新是在大战之前。她将信将疑爬上微博搜“乐与饵”,竟然真的搜出来一个认证过的@乐与饵的女朋友在哪里。看到这个ID,她第一想法也是跟江小言一样:这什么鬼?!
不过毕竟是脑残粉,她还是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点进去一看,最近的一条微博悬在最上头,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季夏打开主页的一瞬间心里有些抖,不知道乐与饵是怎样“声明”的。她提到自己了吗?她注意到自己了吗?
任何一个粉的心态都是这样,既期望着被注意,又害怕被注意。内心波澜壮阔能写一部罗马史诗了。
看完之后,季夏的手直接抖了起来。什么叫“分析得完全不在点上,也敢装精分黑我”?
好像自己的心意全部所托非人。昨天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夜晚,全部是“分析得不在点上”,全是“装精分”,全是“黑”。
原来只要长评不在点上,这个人就可以恶语相向,就可以践踏别人的爱。
她承认自己那时候也是精.虫上脑,陷入了自我感动与狂欢,现在冷静一下也觉得自己太牵强了。
可是,有必要这样说吗?
季夏觉得自己仿佛被当众打了几耳光,她甚至开始后悔登录发长评……不,她开始后悔发这几篇长评。
既然这爱你不要的话。
这一瞬间泪水涌到了眼眶,差点就滴落下来。委屈来得猝不及防,达摩克利斯之剑立马掉下来,打得玩家[实力饵吹]半管血下去了。
她当即打算拉黑这人,虽然粉丝拉黑大大并没有什么卵用。
拉黑的时候看见这人有唯一的一个关注。即使爱意在很短的时间里发酵成委屈,她也没有忍住好奇,点了进去。
发现是自己的小号。
她立马登录了小号,想要移除粉丝。
即使这是她一直喜欢的大大。
小号涌进了几百个粉丝,大概都是在那条长微博还没被转成好友圈的时候关注的。
她点进乐与饵的主页,手指移到“移除粉丝”的选项。
顿了半天,还是没按下去。
舍不得。
因为这件事情,搞得季夏心情超down。会议记录记得马马虎虎,条不清理不顺的。
唯一的看点在于顾陈曦。
这人成名之后移居英国,几乎不怎么回国,在作协也就是挂个名而已。最近几个月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倒是一直呆国内。
顾陈曦翘会翘得理所应当,季夏本以为是个老太婆呢。没想到见到本人还是很惊艳的。
身材高挑,看上去是冰上美人的类型。就算来开会了,也总是没什么表情,板着个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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