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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被尾幽刺那一刀时便察觉很不对劲,尾幽的力气太小了,小的不正常,岛上孩子的力气都要大过她,明明都想宰自己了,明明是那么的恨,怎么还会留手,这说不通。
跟着她浑身透白的样子便涌进了脑子里,白的不可思议,但却没有看到印记!
之前自己太急切,只是一直感叹对方白腻的太诱人,像霜花、像冰凝,那肤色惊艳的太过分,可是却忽略了本该有的东西,最常见的东西。
也许是在更隐蔽处,也许是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但那晚背上插着刀,伏在她身上的夏耳,却还是更倾向于尾幽没有被神印记的想法。
没有印记,没有力量,这怎么可能呢?!!
尽管他当时觉得这个想法太荒谬,太不不合理,可这个想法一旦形成,之前那些有关尾幽的细节便鲜活了起来,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她一个女孩子,背包里的东西比他们这些男人还要简单,她从不带任何多余的东西,也从不让自己负重前行。
她在队里从不干任何重活,哪怕是搭把手都从不愿意,她喜欢避开他们,从不与他们做过多接触,但凡被谁檫碰到,就会迅速避开。
那时第一刃所有人几乎都认定了这个小丫头有严重的洁癖,所以大家都尽量注意与她保持距离。
他俩身陷异兽场的那晚,夏耳发现到了尾幽的身体似乎和他们的不太一样,再后来这事就让他抛到脑后了,在夏耳看来尾幽有印记、没印记根本无所谓,反正有他嘛,他会保护她,守在她身边。
等她嫁了自己,也不用进异兽场了,印记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最多就是自己以后和她亲近时轻轻的就好啦。
再说软软的尾幽抱起来特别舒服,他喜欢这样的尾幽,反正尾幽什么样他都喜欢。
现在回忆起自己当初的想法可以说是很自私了,他根本没考虑过对方的想法和心情。
尾幽和自己深陷异兽场的情景还是那样历历在目,这小丫头要强的很,她是那么想证明自己,当时不顾一切的冲进兽巢,为的不仅是救他,更是为了面对自己。
这样的尾幽真的很勇敢,别说她一个女孩子,就是岛上的男孩子,如果失去了力量,敢闯兽巢的能有几个,即使现在他们都拥有印记,敢义无反顾进兽巢搏命的又有几人。
夏耳心里面涩涩的,这小丫头一直自己面对,自己承受,他过去不知道就算了,想到了、知道了,昨晚还那样去戳对方的痛处,自己也许真是个卑鄙的人吧,但他没有别的办法,这是最有效的突破口,他不能不去干。
他原本是不想那样的,他去之前想的是和尾幽好好说,打动她,但尾幽就是有种本事,能把你的一肚子邪火全勾起来的本事。
他以为前段日子已经是最难受不过了,可昨晚才知道之前所有的经历都及不上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尾幽从没变过,她一直就那样,连赫禹她也是全看心情对待着,她原本就如此,为什么自己现在这么难以接受呢,夏耳想不明白。
他昨晚是发了狠的,他又欺负了尾幽,他不想的可最后还是发展成了那样。
他看了尾幽的身子却并没有满足感,事后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寂寞感,夏耳刚刚还在升华着自己的人性,这会儿一想到尾幽的身子,各种不着调的情绪又开始冒头了,他自觉他昨晚是扯了这辈子最大的淡,当时居然没敢看,最想看的地方他居然就没看,现在想想是怎么忍住的他都觉得是撞鬼了。
那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就看一眼,可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不能看,看了就走不出去了,看了就只能是把她给就地正法了,所以昨晚与其说是欺负了尾幽,到更像是欺负了他自己。
想想尾幽对自己反感的样子,估计这辈子能看的机会是十分的渺茫了,想到这里夏耳便郁闷的大喊了一声,他当时怎么就没看上一眼了,他后悔死啦,看一看也好嘛。
这小子不管这段时间经历的再多,想了再多,都依旧是个情犊初开的懵懂少年,所以真实的情绪、虚幻的情绪、着调的想法、不着调的想法,混合在一处,交错在一起,他其实是很混乱的,很多情绪根本无法把控。
他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他想见尾幽,每时每刻都在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他只能在事后拼命补偿对方了。
夏耳甚至在想着尾幽即使不喜欢自己也还是可以和自己在一起的,只要她肯,他什么都不介意,不屑、轻视什么的,他都会甘之如殆,他什么都能忍受,他会对她很好很好,他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尾幽也会愿意来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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