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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飞自然知道康筠问的是黎朗,心照不宣地回复了一句:“挺好的。只是最近天气不好,流行病毒肆虐,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康筠看了回复,眉头微皱,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将手机丢在了一边儿。眼下,无论是过于频繁的微信互动,还是约出去细聊,都会给陈璐飞和黎朗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傍晚的时候顾珞琛回来,看到康筠好生生地坐在楼下客厅里嗑瓜子,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把瓜子收走换了杯白开水,就进厨房蒸了米饭,简单炒了几个菜,连饭都没顾上吃又匆匆出门,一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康筠是在清脆悦耳的鸟鸣声里醒过来的,凉爽、潮润而清新的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康筠深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地洗漱,又把做完的剩饭在微波炉里转了转,勉强填饱肚子,又精心化了妆,从衣柜里挑了件浅灰色针织蝙蝠衫和修身的黑色长裤穿上,这才出了门。
他开车到东部,这里是当地原住民的聚居区,人口密集,街道狭窄逼仄,但却有种浓浓的人间烟火气味。他在路边小吃店买了虾饼和绿豆糕边走边吃,在街上慢悠悠溜达了很久,下午三点才朝他贴子里标注了红色的小店走去。
天一直微微阴沉着,这会儿突然下起了小雨,空气也变得湿漉漉的。因为担心花了妆,康筠在街边小店买了把黑色的雨伞,撑着来到店门前,收了伞随手搁在店门外,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当地非常有名的春卷店,虽然地方不起眼,但价廉味美,声名远扬,因此虽然不是饭点,天气也不好,店内依然坐着不少客人。康筠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最里面一排靠窗的位子上,然后他笑了起来,表情放松而愉悦,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全是暖洋洋的笑意。他走过去,拉开椅子,毫不见外地坐了下来:“嗨!”
***
两年前,The Dare Wolf解散的时候,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笔足以安家立业的财产,大部分人拿了钱都走人了,只有一小部分人不肯离开。他们大部分都是冰原狼救下来的人,曾发誓要一辈子追随。
冰原狼也没有硬逼着他们离开,只是将仅剩的几十个人编入了The Hibernation,让他们暂时蛰伏起来,找个地方过自己的日子,等待被激活。激活的暗号是在一个叫做Sakaluwa的不起眼的小论坛上发一个美食贴,其中标注了红色的小店,就是约好的见面地点。
知道这个暗号的有三个人——杨巍、Blithe和杜远。他们接到暗号之后,需要在第二天下午四点之前来到约定的地点,如果逾期不至,就表明他们不愿意再为他做事,他也不勉强。
杨巍看到贴子的时候正在纽约出差,他把生意简单交代给了助手,又让他定了张飞往南亚的深夜航班。助手问有什么事情会被华尔街的生意更重要,杨巍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恩情。”
他祖上是福建人,清末下南洋经商,经过几代人的积累,到他父亲这一辈,已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华商。
他自小极有经商天赋,十八岁就考上了哈佛的MBA,去求学之前就已经帮父亲做成了好几笔生意。那时候,他有一个很多人羡慕的和和美美的家庭,威严睿智的父亲,温柔贤惠的母亲,可爱的妹妹,幸福的四口之家。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他去美国读书的第二年,家里发生了变故,父母惨死,财产被夺,妹妹也被人掳走。他悲痛不已,偷偷回到故乡,暗中调查了很久,才查出这出惨剧的真相——当地一个吴姓大佬看上了他们家的财产,要和他父亲“谈合作”,结果被父亲严词拒绝了,吴姓大佬一怒之下构陷他们参与走私,之后安排杀手制造车祸,谋财害命,侵夺财产。
可是姓吴的在当地势力很大,没人肯出面替他作证,他上诉无门,还被警署以扰乱社会治安罪抓起来蹲了半个月的看守所,被放出来的时候,杨巍已经憔悴得不像个人样,心里除了铺天盖地恨,再也装不下别的。他去当地的黑市上买了三十公斤□□,预备和仇人同归于尽,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人带到了一间茶室,一个戴了一副可怕的狼头面具的人,替他亲手斟了杯茶递给他。
杨巍不由自主地接过来:“你是……”
“你可以叫我Dare Wolf,”那人轻声开口,“人这一辈子总会遇见一些过不去的坎儿,当时觉得天都塌了,可是时过境迁,却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你……愿意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他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却不自觉地让人有种倾诉的欲望。杨巍绷到极限的神经一下子断掉了,他崩溃地大哭了一场,把一切都告诉了这个陌生的不知面容的年轻人。
听了他的悲惨遭遇,那个人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只是轻声道:“我会帮你的。”
两个月后,吴爷走私枪支弹药毒品和翡翠事发,当地政府一直护着他的当权者却一反常态没有护着他,吴爷锒铛入狱,财产全数没收,半年后被执行枪决,他父母的冤案被平反,妹妹也救了出来,被冰原狼送到他身边,还安排了专门的医护人员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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