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肉之苦想必是没什么用的,我们不妨试试别的。”
条川道泉说着,长指一动,便解开了杨清笳和服腰上的细绳,将后腰的带枕扯松,腰带瞬间散了开来。
对方说的没错,她并不怕皮肉之苦,可这种侮辱却是她无法忍受的,杨清笳瞪大了双眼,泪水霎时充盈眼眶。
她穿的和服是家常的样式,并没有礼服那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设计,腰封连同外层褪下后,便只剩下单薄的白色里衣。
屋内明明十分温暖,但杨清笳此时却如同身处冰窖一般瑟瑟发抖。
“条川道泉,”她哽道:“谢谢你磨灭了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愧疚。”
他闻言手下顿了顿,心中涌上一丝不忍,随即又吼道:“这是你逼我的!”
“你今日加诸于在我身上的,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我等着!”他定定地望着她。
“唔……”
条川道泉敏锐地捕捉到对方极力隐藏却还是不小心溢出口的哽咽声,心中竟有些微微发涩的疼,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
他看着对方泪眼婆娑,毫不留情面地继续挞伐她的意志:“你还在等他么?别做梦了,他不会回来送死的,你只要告诉我真的账本在哪,我便饶了你这回如何?”
“账本……没在我这儿。”杨清笳咬着牙,由始至终都是这句话。
“你给那个男人了?”条川道泉冰凉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薄料紧紧攥着她的肩头,那力道似乎要将她的肩胛骨生生捏碎。
杨清笳吃痛地眯了眯眼,依旧没有回答他,她心里清楚,段惟他们十之八|九已经到了千坞港,这会儿应该已经登船起航回明,条川道泉就算此时知道账本在他们手里,亦是无计可施。
“还不说么!”条川道泉用手拽住了她里衣的领口,开始向下扒。
然而还未等他将最后那层剥开,门外有人匆匆忙忙敲门。
“何事?”他收回手,转头问。
下人在门外禀道:“刚刚有人向院内|射入一只飞箭,箭上还绑着一封信。”
条川道泉闻言扔下杨清笳,起身出了门。
她见那人离去,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向有条不紊的手慌乱地拽起床上的外套向身上裹。
条川道泉展开被拧成一个细条的信,上面内容异常简略。
他看了半晌后,冷笑一声,转身回屋将信扔在杨清笳身上。
杨清笳不知对方何意,愣了愣,将信打开。
是段惟的笔迹。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去而复返,约定今夜子时三间山见。
“他赶回来救你,你很高兴?”条川道泉见她见信展眉,十分不悦。
段惟信上说他要用真账本换回自己,杨清笳开心之余又开始担忧,此举无异虎口拔牙,风险太大。
“我一直在想你的身份,”条川道泉负手立于窗边,眼见外面朗晴天色,眉头却凝成了一个疙瘩,“你这样的人,能够为什么样的目的,千里遥遥来到这里,忍辱负重,甘冒风险,将我父亲和大哥押回去,除了那个我想不到别的,”他倏地回身,看着她:“你是为了皇帝。”
“为了皇帝?”杨清笳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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