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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早有传言靖王心神乏怠,已有退位之意。然靖王传位世子溯一,仍犹如平地惊雷。新王上任伊始,南城十三州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有一无名铁军,以势如破竹之势占下几州,所到之处,虽不曾草菅人命,然人心惶惶,无心人事。只剩何炎所辖梁城,集结了宜州、川城、凉州、涪城这几处易守难攻,还在负隅顽抗。然南城多年平定,终究是不敌铁蹄踩阵,告急声雪花般传入钦州府。
端坐主位的溯一已褪下朝服,一身戎装。
底下老臣面面相觑,敌军首破益州时,便有人上议向朝廷借兵,却被新王所拒。张中衡斗胆再次上书,便被新王所阻:“各位不必多言,便是父王,也不会同意向朝廷借兵之举。一来敌军攻势虽猛,却不至于枉顾民生,若是引进虎狼之师,却是得不偿失。二来东城路远,按此攻势,远水止不了近火。”
又有人言:“我王仁慈,可若如此听之任之,恐社稷颠覆。”
溯一看了他一眼,“别忘了,你们也称他一声公子,又何来社稷颠覆可言,这一战不过我与他罢了,诸君不必再说。”
便有人嗟叹,“可恨小子人心不足。”
溯一轻笑一声,声音几不可闻:“哪有什么人心不足,不过是旧事难咽。”
群臣以为他所指之事为世子被废旧端,不免喟叹:“便是前事难平,为一己私欲,弄事至此,又岂明君载?”
又有人心有不甘,拜见靖王,乞求旧主出面,谁料靖王拒而不见,只得一句“一切只由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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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看他一手遮眼,嘴角残青刺,难掩疲惫,却仍坐得笔直,大氅垂地。不过月余,他便再也找不到昔日那个风流公子的踪迹。
将参茶置于案上,到他身后,帮他捏按穴位,他略略松了松紧绷的身子。却仍不肯放下手中兵书。
苏沅轻声一叹,“值得么?”
值得么?十年纵情,只为今日一战。
值得么?兄弟离心,概因前人恩怨。
值得么?千夫所指,机关算尽,偿此一生。
端晔对她一笑,“我不知道。”笑中带了些奇异的天真“只是唯夙愿一偿。”
不过是,意难平。
苏沅不再言语,神色复杂,他又何尝明白自己此举因何,不过是十年来念念不忘,到了最后,哪怕无意于此,也已经成了不可不为的执念。
不再过问,只是伴着他,一路走过去。
宜州,川城,陆续告破,只剩凉州,涪城,梁城,这三城,守着钦州府,作最后的抵御。
然而出人意料地,本该一鼓作气的端晔,却于此刻停了下来。
“阿沅,放姜子言回去吧。”
苏沅略有迟疑,这些日子,在她面前做了一些戏,真真假假,放任她透露信息给溯一,溯一果真没重用傅尔,若是她一回去,两厢对质,傅尔再次走马上任,岂非功亏一篑。
端晔轻笑,声音中带着些愉悦:“你小看他了。”抱了她入怀,指着图上凉州,涪城,梁城这三城,“你以为,这三州,是谁主大将?”
苏沅疑惑:“不是何炎?”
端晔轻蔑一笑:“他还没此能耐。”
他没攻入这三城,除了不愿,还有不能。傅尔此人,将门虎子,确是难得的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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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峙,已是陷入了相持局面。
处处烽火缭绕,只余了清净寺,依旧是不沾这烟火气。
溯一轻笑一声,对着山下城关旁驻扎不前的军队:“端晔,你在害怕?”
信步而上,到了那琉璃古寺。
轻扣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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