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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阳不知自己修纯阳剑一事已被天衔宗之首知晓,正随着外门管事前往他的新住处。天衔宗乃修仙界第一大宗,门下弟子无数,外门弟子也不是一般宗门可比拟的,皆是真灵根之人,若是拜入修仙小宗,成为内门弟子不是难事。很难想象在这群弟子间竟会出现一个毫无修仙可能的无灵根,因而谢玄阳这一新入弟子的大名早在他被宗主留下的那刻传遍了整个外门。
白祈杉自然也是听说了。在他又一次被欺辱的时候,他也见到了他,这个明明拥有着修仙界史上最差资质却神色气质宛如仙人的少年。
“白祈杉,你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当时一群外门弟子们围着他,带着满满的恶意对他拳打脚踢。他们把他按在地上,将他当作发泄的工具肆意踢打辱骂着。他知道没人会帮他,其他弟子们路过也最多是看他几眼,对他伸出援手根本不可能。
他抱着头,蜷缩起来闷声承受,心中怒骂天道不公,发誓若是自己有出头之日定会将所受的一切加倍奉还。然而这些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这么多真灵根弟子都无法成功入道修成正果,想他全宗唯一一个伪灵根者又如何做到?纵使他彻日彻夜修炼,费尽一切心思都没能摸到所谓的入道边缘。
如此想着,一个不慎没能护好自己,他被狠狠踹中腹部,发出声吃痛的闷哼。口中有隐隐铁血味窜出,他想或许今天就会被这些家伙打死在这里了吧。这样也不错,若是这样就再也不用承受这个世界的不公了。
就在这时谢玄阳出现了。一袭白衣,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成的,边角处有着黑色的暗纹,腰间还饰有阴阳鱼。他背上背着柄剑,远远看去就像是宗门内的内门剑修。清冷,似乎没有俗物能入他的眼。
“欺辱同门,这可不是天衔宗弟子该做的事。”谢玄阳按住即将落在白祈杉身上的拳头,他的手很稳,劲也很大,饶是那位已是炼气三期的弟子都无法将手抽出。谢玄阳看着他,那双墨眸深不见底,看得那名外门弟子心中直发慌。
那弟子挪开眼,他觉这人的眸子玄得很,就好像是传说中魔修的魔眼似的,能将人的灵魂吸到最可怕的阴门深处。他看谢玄阳这身衣服样式与宗内所有人都不同,便大声叫道:“你不是天衔宗的人,你是谁?魔修派来的奸人?!”
“先前不是此宗弟子,但现在是了。”谢玄阳道,他放下那弟子的手,扫视一圈拔出武器向他围来的众外门弟子,“在下谢玄阳,各位师兄有礼了。”
“谢玄阳?”外门弟子们闻言纷纷议论道,“就是那个新来的无灵根?”
“无灵根不是比白祈杉那个伪灵根更糟糕?那他新来外门还敢管符盛他们的事,胆子太大了。”
符盛正是那位刚刚被谢玄阳按住手的外门弟子。符盛这几人在外门弟子中算属修为高的,管事处了分配资源外又不怎么管外门弟子间的事,这几人便是横行霸道,欺辱比他们还弱的弱者惯了。现突然冒出个谢玄阳敢说他们的不是,符盛几人又听他名号根本不是什么高修为的人,顿时就怒了。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管爷爷的事!”符盛怒得脸色发青,双眼瞪大如铜陵,要将谢玄阳剥皮吃下去。他看谢玄阳身形少年,之前露出的手腕看起来只要他用力就可扳断,与他自己的身形相比谢玄阳不过是个小东西。一想到这个小东西刚刚竟然扰他的事,符盛心中更是怒到极致,伸手就推向谢玄阳的肩,要将他也推到地上揍一顿,好让他知道知道在外门他符盛爷爷的厉害。但没想却推了个空,他面前的谢玄阳不见了。
符盛一看,谢玄阳竟不知什么时候绕过了他们来到了白祈杉的面前。他微微弯下腰,向白祈杉伸出手。他的手很白,宛如上好的羊脂玉,白祈杉只在凡间那些被精养的富家子弟们身上看到过。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个练剑人的手,白祈杉不免怀疑谢玄阳背上的那柄剑是个装饰。
“能起来吗?”谢玄阳问道,“可是伤到哪里了?”
“没有。”白祈杉拍开谢玄阳的手,自己爬起来拍清身上的灰尘。他可不想与谢玄阳扯上什么关系,谢玄阳身后的符盛已经暴怒了,若他被当作与谢玄阳是一伙的,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毒打,他现在的身体可受不了。
“谢玄阳!!”被忽视的符盛怒吼着,扑向谢玄阳要扣住他纤细的脖子。符盛在外门这么多年从没有外门弟子敢这样面对他,他觉得自己的地位被挑战了。
所有人都觉得谢玄阳要遭殃,却见谢玄阳头也不转,单手扣在在符盛肌肉虬结的手臂上轻轻迅速地拉了一下,符盛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一股剧痛从他的肩刺入他的大脑。
“啊——!”
就在符盛痛得要摔坐在地上时,突然有一掌击上了符盛受伤的那肩,又听卡嚓一声,符盛彻底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众人一看,出手的竟是一向神出鬼没的外门管事。这管事看起来很年轻,但听闻和宗主是同代天衔宗弟子。传言他本是内门长老之一,也曾差点成为这代宗主,却不知怎么回事来了外门。
管事脸上挂着笑,就好像根本没看到眼前的闹剧一样,他背着手扫了眼众人,“今日好生热闹,各位的课都做完了?”
众人见状也不敢作声,这位管事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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