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不过是不是要打仗就不好了,只是殿前司有人在议论,小的也是看都使在这无聊,随意找些话题说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武将不打仗的结果就是和军队越来越疏远,可能还会被调任到地方任事,最可怕的就是调来调去,而且现在是在京城,这左厢都指挥使虽有兵权很重,可但凡自己要调动一兵一卒那都得有枢密院的调令。
陆飞接着问道:“怎么议论的,打哪?”
仗是肯定要打的,自己不久前在辽国捅了个大窟窿,听说辽国萧太后是不是野心勃勃的女人,年纪不大这气势却比一般男子都强,她能咽得下这口气,若禁军再出征,十有八九就是辽国人来报仇来了。
黄全微笑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陆飞怏怏不乐,自己都不知道,料一个小文吏就更不知道了,可能真的是他随口说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在这也无事可做,陆飞便站了起来,说道:“你先在这看着,我出去转转,有事,有事等我下回当值再报给我,一会你找几人把我刚才领的那些东西给搬到这来,官服一类的日常用具你让人送到我府上,天波桥右拐头一家。”
“诺!”
出了殿前司,门口的值兵很是机灵,一见他出来,忙跑过去将他的那匹白马给牵了过来,待陆飞翻身上马时,那值兵还笑脸盈盈的道:“陆都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的事还望你别挂在心上。”
陆飞随意瞅了瞅这人,不认识,但很快又想了起来,上回他为了巧娘的事来殿前司找戴恩,这门口的值兵曾和他大打出手,可能这人就在其中吧,只是陆飞忘记了。
陆飞哼笑了一声,打马而去。
拐个弯,上了御街,扭头一看,背后就是气势如虹的宫城,几十名内殿直的守兵披坚执锐的站在朱雀门口,威风凛凛,陆飞还从来没有进过宫城,也不知道里面是个啥样,只能感叹一句:皇帝老子家的房子就是大呀。
御街热闹,年年如一日,不管外面打成什么样这里都一如继往的繁华,若永远只待这汴梁城里,谁能相信边境上会出现人吃人的惨事。
沿着御街一直信马游缰,没过多久遍上了龙津桥,物是人已非,不久前他还在这里当街刺杀戴恩,转眼已取戴恩之位而代之,而戴恩却死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身在官场永远也算不到明天的下场,皇权之下没有人是一定安全的。
龙津桥左边是‘醉微阁’,现在是陆飞的产业,不过他并没有去交接,死者为尊,此时还是应该先到戴府去吊孝,但自己又不太懂白事礼节,于是他又折过马,扬鞭去了亲兵营房,寇准和如月就是在寄租在这边上。
陆飞骑着马从亲兵营房前走过时,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外面有几个兵在站岗,亲兵都里的人大都被自己放了三天假。
“将军!”站岗的士兵认得陆飞,见到他便马上扶着长枪单膝跪下见礼。
陆飞点头一笑道:“好生站岗,我四处走走。”
“诺!”答话掷地有声。
又往前走了一会,眼前尽是一排排低矮的房舍,汴梁的坊区基本都是这样的格局,纵横交错,但又不失整齐,有点像今天的居民小区。
刚到寇准的小院门口,院墙并不高,陆飞坐在马上能将院中的情形看得很清清楚楚,院中并无人,屋里到是传出一阵阵空谷幽兰般的琴声,还伴随着寇准那爽朗轻快的吟诵之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仙。”
陆飞嘿嘿一笑,在马上喊道:“先生好雅兴哪。”
屋内琴声遂止,寇准从门内探出头,见是陆飞,随即哈哈一笑,道:“主公不在殿前司当值,却来我这寒舍,岂不更有雅兴。”
待陆飞下马时,小院的木门打开了,如月一袭寻常女子打扮,站在门口微微蹲身施礼:“妾身见过陆都使。”
陆飞将马栓在门口的木桩上,边走边笑道:“冒昧来访,不打搅二人的郎情妾意吧,呀,哈哈!”
如月是风尘女,对这些话习以为常,略微一笑道:“都使说笑了,请进,屋里简陋,只怕怠慢,请院中坐吧,妾身去沏茶。”
寇准拱拱手指着院中的一方石桌石凳道:“主公请!”
陆飞拿寇准当心腹,自从那天在晋州城与他一番长谈后也看得出来,这个寇准表面上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隐士,实则更是一个野心十足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与自己合谋要共创大业,可见这人是想做一番大事的,他不安份。
陆飞随意道:“先生和如月姑娘在汴梁可住得习惯?”
寇准笑道:“我曾四海为家,如月姑娘也不是拘谨之人,在哪都一样,主公来此有事?”
这人看人看事到是挺准,陆飞是决不会无事闲逛到这。
“是这样,我刚刚去殿前司报了到。”陆飞一脸闲气,道:“可把我无聊死了,还不如在战场上痛快呢,这不,转了一圈就到你这了,正好今天戴府设灵堂,我曾受戴大帅提携有加,理因去拜祭,只是有些礼节上的事怕想的不周到,故而来请教。”
寇准听完只是‘哦’了一声,很快又压着声音道:“主公真的要去?”
陆飞有些诧异,反问道:“怎么?先生认为我不应该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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