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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肯已经做了两年的记者,其中一年是见习。杂志社里负责最后两页每月热门娱乐事件汇编和点评板块的责编卢玉琦刚结了婚,老公是个富二代,卢玉琦已经透露出了可能会辞职的意向,而蒋海似乎也有在内部提拔人选的意思,程肯心中有些兴奋地想,自己这次挖到了个独家新闻,如果再能够做好两三个专题,上位接卢玉琦的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出机场打车,程肯抬起头,看着突然暗了的天空落下的一粒粒雨滴,愣了一下:“啊,下雨啦。”
※※※
谢易铭平日里也喝酒,但也不知道是酒吧里的鸡尾酒太劣质,还是他最近的体质问题,他睡得极其不好,模模糊糊的浅睡状态下做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一会儿他梦见自己还在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光忽然砸了下来,压得他倒在地上喘不过气;一会儿梦见他在灯光刺眼的舞台上,看不清台下的人,偏偏手中的小提琴发不出自己想要的声音,一下下都不和自己的心意,让他呼吸困难难以为继;一会儿他又梦见了自己在小时候下雨的院子里,他坐在院子里听着雨滴滴下的声音,然后小时候的程肯精灵般地含笑出现在他面前,发梢上亮晶晶的雨珠儿,眼睛亮闪闪的:“哥哥哥哥,你上次交给我的古诗,我背给你听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一转瞬小姑娘又变成了穿着艳红色低胸礼服的大女孩,色厉内荏地跟丧尸打着架,用水管把丧尸砸成一节一节,血水飞溅,等到打完了,四周一片空旷,零落的尸体在夜幕下凄凉而沉默,她浑身是血,窝在D大调酒吧后小巷子的阴影里,默默地、无声地哭。他所处的上帝视角,不能轻轻地拂去她脸上的血和泪。
梦中的世界如此寂静,他仿佛听见了程肯眼泪落下来的声音。
谢易铭睁开沉重的眼皮,头痛还在太阳穴蔓延着,他看向窗外翠绿色的、在雨中摇曳的树梢:原来是下雨了啊。
“铭铭?醒了吗?”易研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谢易铭“嗯”了一声,发现自己嗓子都有点哑了,“妈,等一下。”然后起床去开门。
易研之递过一碗醒酒汤,担忧地看着他:“你昨晚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早上七点我来敲门,你也没有反应。还难受么?”
谢易铭摇了摇头,喝了口醒酒汤,酸甜的味道顿时窜入身体:“还好,就是有点困,醒不过来。”
“嗯,张妈做了你喜欢的广式早茶,一会儿换好衣服下来吃。”
谢易铭点了点头,又把醒酒汤喝光了,踌躇了一下,眉头微皱,问易研之:“妈,你还记得之前经常来我家的那个小姑娘么?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哦,”易研之接过空碗,思忖了一下,道,“那个叫程肯的小姑娘?哦,她爸爸很早之前就从你爸爸单位离职啦,好像那时候私人可以承包建筑工地运输建材,做个体户去了。怎么了?”
谢易铭看着窗外,眼神闪烁了一下:“哦,随便问问。”
易研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侧着头瞅着谢易铭:“怎么了?想起人家小姑娘了?我家铭铭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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