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其实他是不知道顾莲内心的绝望。老天!一百个啊!她该怎么从这种变态手里抢回卖身契!
晚上白恒远和郑一浩值夜班,其他人回去歇息了,白恒远拉着她进入他们的寝室,在床底下的衣柜里扒拉,挑出件亮黄色的t恤,上面用英文粗体写着“fcuk”,跳脱的色彩样式很符合他的性格。又给她一条迷彩裤,长出她一大截,她觉得改造一下一条背带裤就出来了。
只有两个人,还是在这个地方。灯光照的墙壁白晃晃,安静地只能听到灯管和衣料的声音。不大的房间床占了一般的空间,怎么躲也逃不出视线。
“多谢。”顾莲心里发虚,言简意赅。
“不妨事。”白恒远眉眼一弯,如常轻快地笑道,衣服递给她。顾莲垂头,手抓住衣服就想拿,抓一抓,没抓动,加了分力气,照旧。
顾莲又气又急,猛地抬起头再用力,结果白恒远反过来一拉,她就倒入他的怀抱。他一脸惊喜,被撞得连连后退,最好柔顺的躺在了床上:“如此热情,小生很是欢喜。”
啊呸!顾莲气坏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她跪在他身上,两眼气得发红,要起来,结果白恒远轻松制住她,手又开始轻松的解开扣子。顾莲脸色一变再变,道:“你……不是要值夜班吗?”
“知道为什么我刚刚和你说话,没人拦我;要借衣服,也找我借吗?”白恒远就像是没听到,夹着她的四肢,灵巧的解扣。
顾莲一僵,不敢动弹了。她听出了他的意思,也给出了她的选择。
……能他一个,就他一个吧。
“乖女孩。”白恒远柔声说道,抬起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旋即笑道,“也是识时务的女孩。”
他褪去她的衣物,她闭着眼睛脸色发白。她以为会有更多动作,然而过了一点时间,她听到他说:“伸手。”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他却是拿起那件t恤。她瞪大眼,受到了冲击,一脸惊吓:“你要干嘛?”
白恒远笑吟吟道:“不想穿?可以,满足你。”
他说着就要放下,顾莲忙道:“别别别,我穿!我穿!”
白恒远这才慢条斯理的给她套上。真的是慢条斯理,灵巧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擦过她的皮肤,不经意间的接触和滑动,只是把衣服推到肩膀,顾莲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又觉得痒又觉得热,主要还是尴尬,握住他的手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只是穿件衣服而已,你以为你天仙啊,这么小心。”白恒远没好气地白她。
顾莲差点被气晕。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说的好像他多一本正经似的!谁家姑娘脱了衣服还能镇静,她……她又不是天仙!
她没法,只能任人宰割,只求别做更过分的事。他还是不急不躁,垂眼低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一脸认真细致。可他手指划过手臂,划过脖颈,套过脖子的时候又触碰到……顾莲简直要崩溃!
好容易穿完了一件,顾莲觉得自己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她脸上烧了一片,羞窘的要哭了,也难堪的要哭了。眼角余光瞥到他又伸手去拿迷彩裤,她一个激灵,不会吧?还没玩完?
白恒远侧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看的她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呼了一口气,把裤子扔给她,皂粉洗过的味道顺风飘来:“自己穿吧,这么不领情,小爷不伺候了。”
顾莲刚扯下来,他已经走到门口,顿了顿,背对着她又说道:“今儿我和一浩不回来,你先睡着吧,用具都是今早刚换过的。”
他开门又关门,自个儿走了出去,顾莲呆呆看着他匆匆背影,半晌,笑容满面,几乎要喜极而泣。他放过她了!而且有床睡!一个人!
她快活的想打滚,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刚刚的羞窘一幕早就被她刻意遗忘。
值夜好啊,值夜真好!
郑一浩在大巴下面等好友,正奇怪拿件衣服哪儿那么婆妈,就见好友扇着风下来了,热的脖子都有点红。
“很热啊?”郑一浩随口问道。
“……嗯,很热。”白恒远坦然中有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羞涩与别扭。真是要命了,他还记着要值班,真心只是看她低垂着头耳朵都红了,觉得有趣,就拿她打趣逗闷子而已,真没什么邪念!真的!顺便揩油不算啥邪念吧?孤男寡女两人独处让他有点小激动不算犯罪吧?寻求点闺房乐趣不杀人犯法吧?所以说,他真的没有邪念啊!可是为毛老天要让他发现……她……眼睛瞪起来那么像个娃娃?抿着唇扁着嘴像个孩子?摸起来顺带捎的还有婴儿肥般的触感……
他难道对个娃娃比对个盘靓条顺的大美妞还要激动?
白恒远觉得很悲伤、很悲伤。
他……真心没有不良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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