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犯了七出之条,估计早就不能忍了吧?
“薇薇,你冷不?”
男人察觉到她颤抖,下意识问。
白薇薇慌乱摇头:“不不不,我不冷。”
她拼命掩饰惊慌,想了半天,咬牙挤出一句:“峰仪,你说带我回家,是啥时候啊?”
她要回m城去找自己母亲,这事儿还是只能让自己母亲知道。
高峰仪手上挪了一寸,轻拍了她臀一下,咧嘴笑:“傻瓜,还是想家,得,咱后天就去。”
明天得先准备准备,不能空着手上门显得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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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白薇薇嫁到高家三天,就得回门。
可路程实在是远,坐个汽车都得三天三夜,也就省了那个功夫。
趁着大年三十的前几天,回去在白家吃个年饭,再赶回来,在高家吃年饭。
这次去白家,高峰仪带了两只野兔子野鸡还有有河里面捕上来的活鱼,晒干了腌成的几斤鱼干儿。
门第差太多,拿不出贵重东西,这些乡下特产,还是要得的。
白薇薇光是偷看到高峰仪手上那些被野枝划破的伤口都心疼得不行,大晚上他又要出去抓黄鼠狼,她非不让他去。
“别去了,已经够了,那么多,我们拿不了的。”
“我一个人拿就行了,傻妞儿。”
男人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
白薇薇非关了门不让他去:“不行,都晚上了,你出去又让我一个人睡觉,我睡不着。”
高峰仪噗嗤一声,只好抱她上床:“行行行,都听你的,祖宗。”
白薇薇心满意足环着男人腰睡着了,谁知第二天醒来,床边又空了,高峰仪还是起了个大早跑出去打了两只黄鼠狼。
拎着两麻袋野味,提了一篓子鱼干儿,夫妻俩上了给养车。
这三天三夜的路可没把白薇薇也熬死,中途不知道换了多少次车,夜里睡个觉都不安稳,车上吵得吓死人,幸好有高峰仪在身边,不然她一个人还真不一定扛得到m城。
白家,女儿女婿登门,一向严肃的白建国也不免喜笑颜开。
饭桌上不停劝白薇薇和高峰仪吃菜,时不时夸带来的野味好吃。
母亲江春红热情得狠,亲自下厨,不光蒸了那盘兔肉,炖了野鸡汤,热了一盘鱼干儿,还煮了猪肉炖粉条,红烧肉,清炒菠菜,在这个年代,这几道可都是硬菜。
尤其是红烧肉,可是一个伟人钟爱。
饭桌上江春红人还不停地给高峰仪夹菜,舀汤,一口一个好孩子,弄得高峰仪一个大男人脸微红,丈母娘真是热情。
白薇薇吃着吃着,脸色就冷下来了。
多活了一辈子,她看人不像以前那么简单。
自己母亲江春红年轻时是文工团一枝花,向来善歌舞,工交际,不像婆婆文秀,是大家闺秀,看重家教礼仪。
上辈子,自己出嫁前,母亲背地里没少跟父亲拌嘴,话里话外瞧不上高家,还曾经大晚上抱着自己哭过,说自己以后就有吃不完的苦,她做妈的心里头过意不去,都怪当年她爸订下的烂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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