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打CG的第二十八天

议道：“如果可以的话，这个让我转交吧，我一定会交到恭先生手上的。”

    “好啊，那拜托你了。”飞机头本来以为这个女孩还会再坚持一下，谁知道她毫不犹豫地就把盒子递过来了：“饼干很好吃，下次我会做双人份。”

    飞机头接过纸盒，一脸诚恳地说：“谢谢，请放心地交给我吧。”

    “嗯，交给你啦。”晴空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折回来：“忘了问你的名字，能告诉我么？”

    飞机头愣了愣，说：“我叫草壁哲夫。”

    “我记住了，草壁。”晴空点了点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再见。”

    “再、再见。”草壁哲夫被她临走时那个笑容晃花了眼睛。

    直到晴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草壁哲夫这才关上门，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提着纸盒走上了二楼，在一扇黑色的房门前停下。

    “恭先生。”他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进来。”房间里传出云雀恭弥的嗓音，他淡淡地问：“刚才你在跟谁说话？”

    “是住在隔壁的晴空小姐。”草壁哲夫推门进去，把纸盒放在办公桌上：“她送了自己烤的饼干过来，是送给恭先生您的。”

    晴空？

    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道暗红色的身影。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站在阳台上，暗红色的长发在风中缓缓飘舞，和金红色的阳光一起，勾勒出那张……

    “扔掉。”云雀恭弥说。

    草壁哲夫愣了一下：“可是恭先生，毕竟是……”

    “我说扔掉。”他面色冷淡地重复。

    草壁哲夫不敢再劝，低头应了一声是。

    对不住了，晴空小姐。

    他重新提着纸盒，离开了云雀恭弥的房间。

    草壁哲夫跟随了云雀恭弥很多年，能跟随他这么长的时间当然是因为他的忠诚与办事效率，既然云雀恭弥说扔掉，那么无论他对那个女孩的感官多么不错，也会立刻把饼干扔掉。

    但是走到垃圾桶、即将把饼干扔进去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纸盒。

    里面除了饼干，还有一张手写的卡片。

    草壁哲夫把卡片翻过来看了一眼，沉默了良久，最终把卡片放进了口袋，然后重新封好饼干盒，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无法想象恭先生和女孩子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如果能有个女孩子陪伴在恭先生身边，恭先生也不会总是那么孤单了吧……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会有觉得孤单的时候，恭先生当然也会。

    .............

    ...............................

    “饼干。”

    晴空把装着饼干的纸袋递给宗像弥。她们俩并肩坐在天台边缘，脚下是绿树环绕的苇中学园岛，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两个少女的头发上，仿佛跳跃起舞的精灵。

    “谢啦。”宗像弥接过饼干，毫不客气地打开吃了起来：“哦，比我想象中还好吃嘛！”

    “废话。”晴空晃荡着双腿：“这可是我为了奇犽特意学的。”

    宗像弥叼着饼干：“奇犽？”

    “就是我撩了好几年没撩到手的男人啦。”晴空伸手过去，从袋子里拿出来一块饼干：“当时我家里的人知道我为了一个男人去学做饼干，嘲笑了我好久。”

    宗像弥想了想，说：“就是对你有救命之恩那个啊，叫奇犽？外国人么？”

    晴空咬着饼干，含糊地应了一声：“嗯，算是吧。”

    “那他现在还在国外么？”宗像弥问。

    “嗯，对啊。”晴空点了点头。

    宗像弥转头看她：“你们还有联系么？”

    晴空摇了摇头，都不在一个时空了，就算想联系也没办法。

    “你会想他么？”宗像弥问。

    “想吧……”晴空犹豫了一下，看着远处在海面上起落的海鸥：“其实我也不知道想不想，我们很少分开这么久，旅团没有活动的时候我都追着他全世界跑。”

    宗像弥愣了愣：“全世界跑？可以啊，不过以你的段位跟着一个男人全世界跑都还没把他拿下来？他是柳下惠么？”

    “柳下惠是谁？”晴空疑惑地问。

    “就是一个美女坐在他怀里内心也毫无波动的男人……”宗像弥摆了摆手：“这个不重要！”

    “那奇犽何止是柳下惠啊，我从十四岁开始夜袭他一直到我来这里都没成功过好么！”晴空有些愤愤不平道：“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宗像弥咳嗽了一声：“说不定他真的……”

    “行的。”晴空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我问过小杰了，他一个月和右手女朋友约会七次。”

    宗像弥沉默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辛苦你了。”

    和宗像弥分开后，晴空在学园岛上闲逛了一会儿，逛着逛着觉得就有点无聊了，这才发觉没有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一起打发时间的日子是多么难熬……一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又逛到了棒球部。

    棒球场上穿着白色棒球服的部员们正在训练，晴空站在铁网外看了几眼，一眼就看见了山本武。

    他握着球棒击出一球，汗水顺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挥洒而出。

    “如月。”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孩走过来，晴空看了她一眼，想起她似乎是棒球部的经理，叫……

    “林山。”晴空对着她点了点头。

    女孩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是栗山。”

    “抱歉。”晴空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栗山。”

    栗山真琴看了棒球场上的山本武一眼，转头问：“如月，你是来看山本君的么？”

    “算是吧。”晴空点了点头。

    “如月，你……”她抿了抿唇，轻声问：“你和山本君是什么关系呢？”

    听见这个问题，晴空才真正地把注意力转移到栗山真琴身上。栗山真琴无疑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黑色的长发，秀美的五官，还有那双令人过目不忘的大长腿。

    “你问这个干什么？”晴空问。

    “我没有别的意思。”栗山真琴微微吸了一口气，“只是……”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捏成拳头：“如月你可不可以离山本君远一点呢？”

    “远一点？”晴空笑了，笑容灿烂：“你在命令我？”

    “……没有。”栗山真琴低下头，拳头攥的更紧，好半天之后她才抬起头来。她想直视晴空的眼睛，但是刚刚对上那双眼睛她就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双暗红色的双眼灼伤了，她只能狼狈地避开，转而盯着晴空的下巴。

    “如月，我喜欢山本君，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他了。我加入棒球部是因为他，努力工作也是因为他。我发誓要陪他参加每一场比赛，我发誓要看着他成为全国冠军。要不是前段时间抚养我长大的奶奶重病，我不得不回到乡下，陪伴山本君赢得京都区预赛的一定是我，而不是你……”说到最后栗山真琴的嗓音有些颤抖，但她还是说了下去：“所以，请不要跟我抢山本君。”

    她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量抬起头，盯着晴空的双眼：“我知道，如月你很漂亮，我比不上你。但是……但是，那天我的朋友看见你在很晚的时候去了狱寺君的宿舍，狱寺君是山本君的朋友，如果我告诉山本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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