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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谣和温顽一块坐在床边。
温顽本来想抱她上来, 没想到田歌谣随便一起跳就爬到了她身边, 特别灵活。
“你身体挺好的。”温顽看她头发微黄,一脸营养不良的样子,还以为她也是个柔弱女子。
田文敏感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温顽吓了一跳,她够小声了, 田文这也能听见?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专心看月亮?
不过田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就迅速转回脑袋重新去看他的月亮了。
“我常常出去玩。”田歌谣坐在她身边, 两条腿够不着地,自在地晃荡。
温顽很想问问田歌谣怎么突然怕了,就怕问完她又开始怕, 只好憋住。
“那你平时玩什么?”
“跑来跑去。”
温顽费解地自己琢磨半天才明白田歌谣的意思就是跑来跑去=玩,因为之前她问田歌谣怎会身体这么好。因为常常跑, 常常锻炼,所以身体好。这逻辑理顺了。
“那你居然也没晒黑?”她试着碰了田歌谣一下, 她没拒绝, 温顽才悄悄拿近她的手臂。
田歌谣的皮肤很白,有血色,毕竟常常锻炼。
但是这大山村里又干燥又热,跑来跑去,天天晒太阳, 竟然也晒不黑?
“姐姐你不是也很白吗?”田歌谣一脸天真地反问道。
“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田歌谣轻轻拿手指点了点她的手臂,“嗯, 你比我冰一点。”
温顽低头看看自己, 苦笑一声, “嗯,大概这就是区别吧。”
田歌谣不说话了,也抬起头,顺着打开的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对父女倒是有一样的怪毛病,不知是习惯还是遗传。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块饼,还挂在空中,只能看,吃不到。
温顽看他们父女俩都没有继续吟诗一首的冲动,就跳下床,“那我先出去了。”
一张床摆好了,蒙惇和余劲还要去搬第三张床。
他们已经往外走了,温顽也赶紧跟上去,这时田歌谣又从床上跳下来了,攥着温顽的衣角,“姐姐,我还想出去,带上我一起好吗?”
“那我抱你走?”温顽觉得她已经走了很久,是该休息一下了。田歌谣又不是成年人,就算想出去玩,现在也该腿痛了吧?可是田歌谣一点都不肯答应,倔强地继续抓紧那块衣角,那温顽也只好随她,不过仍旧让她不要抓衣角,抓住自己的手。
田歌谣又说了一次:“姐姐,你的手真的好冰。”
“是啊。”温顽随口搪塞着。
“你的手一直都这么冰吗?”
“最近的是。”
“姐姐,你生病了吗?”
“没有。”
“哦。”当田歌谣说出这个字,就是结束话题的意思,她又低下头了。
温顽腾出左手拿着手电筒照着路,大山村里没有路灯,只能靠这个指引。
余劲这次进了又是一个新房子,搬出一张床,这次他走在后面。蒙惇认识路,并未拒绝,跟着温顽一起朝着田树家走回去。中途温顽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在除了牌和麻将没有其他娱乐的大山村里,现在已经算是深夜,早就应该睡觉了。不少人,边扛着床,走在路上一边哈欠连天,温顽都怕他们一个趔趄把床砸自己脚背上。
幸好,其他房间能扛床的人没有四个也有三个,比余劲蒙惇这组可舒服多了。
在田树的安排里,每个房间都需要倒班,每个房间里的人都至少要值班一个小时,保持清醒,免得被凶手趁虚而入。每个房间里至少有六个人,也就是六个人同时值班,也可以达到相互监督的制约,等值班时间到,就去隔壁房间通知它们继续值班。余健把自己这个房间安排在最后一个,住倒数第二个房间里有个熟人,正是那位坚持要报警的安强。
在十点半,所有人都已经“搬家”完毕,将自己的房间布置好,各自进入了被分配的房间。
余健和余劲,田树和田文这两对父子睡在一起,温顽和蒙惇一起睡。
田歌谣犹豫再三,突然指着温顽说,“我想跟姐姐一起睡。”
“我?”温顽疑惑地回头瞄了田文一眼,那是她亲爹亲爷爷,不比她和蒙惇好?
田文跟她对上眼,立刻转了个身背对着她,显然是支持女儿的决定——也可能是嫌挤。
温顽没办法,掀开被子让她到床上来。
田歌谣穿得严严实实的,把外衣脱了,其他的没动。
温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惊讶地问:“你不换衣服?不热吗?”
田歌谣却非常平静地说:“我一向是这么睡的。”
“行吧,胡萝卜,睡。”温顽盖上被子。
田歌谣却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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