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梅一眼,今天的玉梅收拾了一番,脸上洋溢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是。”玉梅欠了欠身,恭敬的说。
“玉梅,你结婚了没有?”朱慕云边吃边问,玉梅做的几道菜,一个辣椒炒肉、家常豆腐、红烧鱼,都是湘菜做法。虽然重新热过,但味道还是很正宗。
“结过,但我丈夫和孩子,都已经……”玉梅哽咽着说,她曾经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丈夫有儿子,可现在,只剩下她孑然一身。
“你婆家是哪里的?”朱慕云随口问。
“乡下的。”玉梅似乎不愿意多说。女人都是虚荣的,她当下人,已经很卑微了。再将乡下的事情扒出来,会更加难为情。
“具体是哪个乡下的?”朱慕云又问。玉梅虽然是湖南人,但她婆家,未必会在湖南。她能来古星做工,她丈夫很有可能是古星周边的。
“在湖南乡下,我随丈夫两年前来古星做工,就一直没有回去过。”玉梅轻声说。往事不堪回首,她实在不愿意再提。
“能说得具体点吗?”朱慕云问。除了基本调查,他还想,能否帮玉梅一把。
“湖南湘乡状元亭。”玉梅说。
“状元亭?名字很好听。”朱慕云笑了笑,这个地方他记住了。
“我们那里,明朝有一个状元经过,在一个亭子题了字。”玉梅解释着说。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朱慕云问。
“不在了,都不在了。”玉梅眼睛里濡着泪花,如果不是日本人来了,她现在与丈夫,会在老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你娘家是哪的?”朱慕云问,既然问起来了,自然要问个清楚。这种事,下次再问,玉梅会更伤感。
“也在状元亭,我们是一个村子的。”玉梅说,想起伤心事,她的眼睛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你识字吗?”朱慕云问。现在的世道,吃饱饭都成问题,能识字的人不多,而识字的女性,就更少。他判断,如果玉梅所说的都真实有效,那她识字的可能性不高。
朱慕云虽然很少会带机密文件回来,但是,他在地下室内,却有用家乡话加密码,写日记的习惯。玉梅是湘乡人,离湘中并不远。两地的方言,有几分相似。
朱慕云原本觉得,他的方言,能听懂得没几个。但是,玉梅的家乡话,他应该是能听懂几句的。只是玉梅出来生活了几年,口音中已经没带家乡话。要不然的话,他马上就能听出来。
“认识几个简单的字。”玉梅不好意思的说,她虽然认识几个字,但跟睁眼瞎也没什么两样。
“会写自己的名字吗?”朱慕云突然问。
“会……写得不好。”玉梅犹豫了一下,说道。朱慕云虽然问得很详细,但她也清楚,东家把自己的来历问清楚,才会放心用自己。
“有没有打算再回去?”朱慕云问。
“乡下的生活,实在太苦了。在城里,至少还能混口饭吃,在乡下,有的时候,只能活活饿死。”玉梅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上满是恐惧。
“你们自己种粮食,怎么还会吃不饱呢?”朱慕云问。
“我们家没有地,只能租地主家的地,生年的地租一交,根本不够自己吃的。”玉梅苦笑着说。
“生活艰难,在哪里都一样。你先下去吃饭吧,早点休息。”朱慕云说。
第二天早上,朱慕云特意提前半个小时起床了。玉梅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她天亮就出门买菜,正在给朱慕云准备早餐。
“玉梅,家里有个地窖,里面放了粮食,你知道吧?”朱慕云倚在厨房门口,说。
“知道。”玉梅说,地窖的入口,就在厨房旁边的杂屋内,她不但知道,还下去看去。里面放着不少的粮食。
“我在抽屉里放了钱,你看到了吧?”朱慕云又说。
“也看到了,这两天的菜钱,就是在里面拿的。”玉梅说。
“等会吃过饭后,你收拾一下,随我出去一趟。”朱慕云说道。
“好的。”玉梅一怔,但还是应道。
朱慕云带玉梅出去,只是想给她照张相罢了。看得出来,玉梅很少照相,很拘谨,还有些不安。照相可以新式东西,听说照一张照片,要好几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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