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陂等日军驻扎较多的地方,都设了宪兵队。
古星宪兵队本部下设四个课,分别是庶务课、警务课、司法课、特高课。其中庶务课:管理财政、给养、人事;警备课,管理警备、交通,以及警察总局的指导工作,干预经济处的事务;司法课,管理日军军纪。
而最重要的特高课,则负责管理日本人中,进步人士的思想动向,侦缉国军抗日人员和新四军及第五、六、九战区派遣来古星的情报人员、物质采购员,搜集军事、政治、经济各方面的情报。指导政保局的工作。
宪兵队还设有情报室,经常出入舞厅搜集情报,在各大旅社广置联系员,调查、追捕抗日人员。
宪兵队本部,又称宪兵队总队,总队长美座聡太的军衔为少将,下面四个课的课长,分别为大佐。而下面宪兵分队的分队长,都是少佐军衔。此时,法租界联系处的负责人,军衔只是少尉。
“联络处升级为宪兵队,我们二处也顺理成章,进入法租界协助宪兵队工作,合情合理。”朱慕云蛊惑着说,能把手伸进法租界,想必李邦藩也是很向往的。
“这件事,我可以向本清大佐请示。能不能成,我无法保证。当然,你也可以从旁协助。”李邦藩缓缓的说。
朱慕云的话,确实让他心动。政保局的工作范围,包括整个古星。凭什么法租界内,政保局的人,就只能暗中调查?甚至发现抗日分子,还只能通知巡捕厅,否则的话,就只能密捕。
“这件事,我恐怕无能为力。”朱慕云苦笑着说,但他心里一动,已经明白李邦藩的意思了。自己刚刚成为植村岩藏的特别情报员,如果自己的人到了法租界,对植村岩藏来说,也是乐于见到的。
“你忘记自己刚拿到的特务分室的证件啦?”李邦藩意味深长的说。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在我心里,只记得自己是您的人。”朱慕云奉承的说。
“既然有这层身份,当然要尽可能的利用。要不然的话,就算本清课长点了头,也未必会是你的二处去法租界。”李邦藩说,驻扎法租界,这也算美差。
因为,哪个部门进入法租界,就能拥有在法租界的检查、逮捕、封查物资的无上权力。这种权力,甚至比法租界巡捕厅的巡捕,还要大得多。真要是批了下来,想必一处、情报处、行动队,甚至三处,都会极力争取。
“多谢局座提醒。”朱慕云“恍然大悟”,感激的说。
虽然要把胡瑞,让给情报处,但是,朱慕云也是有收获的。在李邦藩去特高课后,他就去了显正街植村岩藏的特务分室。
“植村主任,根据我在政保局的经验,古星的抗日抵抗力量,绝大多数,都藏匿在法租界。如果我们能把手伸进法租界,对打击古星的抗日分子,将起到积极作用。”朱慕云到了特务分室,说法自然又有所不同。
在政保局的时候,他得站在李邦藩和自己的利益上,考虑问题。而在特务分室,自然就得站在植村岩藏的位置上,替特务分室着想。朱慕云是特务分室的特别情报员,在特务分室的档案上,还有少尉的军衔。当然,这个军衔,仅限特务分室。
“怎么伸进去呢?”植村岩藏问,自从吸收了朱慕云后,关于政保局的情况,朱慕云还是及时汇报。只是,朱慕云负责的经济处和二处,如果只了解经济情报,朱慕云确实能提供不少。可是,二处的作用,并没有显现出来。
“让政保局在法租界设立一个机构,比如说,把我的二处,全部放进法租界。让他们在法租界,直接行使权利。”朱慕云说。
“法国人怎么可能同意?”植村岩藏摇了摇头。
“法租界到处都是抗日分子,法国人侦缉不力,我们完全有理由进去。”朱慕云说,现在的法租界,其实到处都是政保局的人。只是,政保局在法租界,并没有执法权。这次,他要的,就是执法权,而且二处独有的执法权。
“这毕竟是政保局的事情,我不有插手。”植村岩藏摇了摇头。
“政保局已经向特高课申请,如果特务总部需要听取各方意见的话,我希望植村主任,能推荐二处进入法租界。”朱慕云微笑着说。
“这倒没有问题。”植村岩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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