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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很长的走道,路错综复杂,在那的各殿也多,去了哪很难下定论。虽然不在去了哪,但那边是和御花园恰好是反方向。所以毫无疑问,沈辞在扯谎。
其中猫腻,不言而喻。
芸锦取下腰间的玉佩。这块是她平日随身携带的玉佩,外表色泽极佳。芸锦忽然松开手,把玉佩砸在地上。看着玉佩砸在地上摔碎了,“咔嚓”一下狠狠裂成两半,芸锦眼中没有半分可惜,对其视而不见。
玉竹被吓得不轻,大惊失色:“公主您这是做什么!”芸锦突然扬开唇角,咯咯嗤笑“哈哈哈……”
说什么唯命是从、别无二心,到头不过花言巧语虚与委蛇。倒不如从头就不要用这种可笑脆弱的虚情假意骗她。
今生今世,再无其余念想。一朝梦碎,她岂能善罢甘休。是她忘了,本来就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
苍天待她不仁,她于世事不义。她凭什么听天由命!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清晨,初雪渐融,冷意不止。
沈辞心不在焉的拿着一个碗,从锅里乘了半碗粥。粥里的米少的可怜,零零碎碎浮在水上,像是屈指可数般的。沈辞出神的凝视着窗外的雪景,一个晃神,碗里的粥在倾斜下洒出了些许,浇在了沈辞的手上。沈辞被烫得下意识缩手——碗失去支持力,“咣当”打翻在地。
宫里不是膳食差,而是沈络从小要求沈辞的,都是早膳只能盛半碗粥。
地上的粥混杂着黝黑的尘土,搅得人倒胃口,很明显已经不能吃了。
沈辞捡起四散的瓷片,望着地上的粥叹了口气。右手刚碰到瓷片,就忍不住的颤栗,一阵酥麻刺痛传到脑中。沈辞疑惑的翻过手心,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烫伤,一块掌心里的皮肤大面积的都泛着不同寻常的嫩红。
沈辞又咬牙试探着的去碰瓷片,想要坚持住。刚拿起来还没等沈辞能心情松懈下来,瓷片就划过沈辞的指尖,割破皮留出了血,接着重归于地。
沈辞用暂且尚好的左手收拾一番,无奈的将手垂下。自己没有药没法包扎,怕是麻烦了。
她一个成天帮芸锦端茶送水的,在宫中没有地位。沈络在进宫前就吩咐沈辞,在宫里不得以丞相之女的身份动用特权。用一个侍卫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太医院取药。自己又没有药,沈辞只能简单的处理,尽量不动用右手。直到右手自行恢复好——尽管在那之前,她的手可能会先留下疤。
沈辞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将布绕在了手心,姑且算是一个简单的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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