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琅按照三木所说的法子,用特定的信鸽传信。
然后她继续做着她的女红,以此来打发时间,等容珏回府。
容珏约莫是子时时分才带着一身风尘,略显疲倦地回来。
但当他看到房中的灯还大亮着,不由微顿,看来姜琳琅并未像他事先叮嘱那般,自己先睡。
推开门,坐在床边认真地做着并不娴熟的女红的女子,闻声抬头,一脸乖巧笑容灿若夏花,“你回来啦。”
有那么一瞬间,容珏停止了心跳和思考,他想,没有哪一幕比当他处理着纷扰的公务带着疲倦回来,却看到卧房灯亮着,而为他亮着灯的人儿,坐在灯下床边,一针一线地缝补着他的衣物,仰面温柔乖巧地冲他笑——
要更令他感到,这个人世间,这样的画面,却那么鲜明温暖,叫他难以割舍。
合上门,他取下披风,置于架上,来到床边,不由温声道,“别做了,小心熬坏了眼睛。”
姜琳琅闻言顺势将衣裳一角丢给他,咬断了线头,针线放到篮子里,然后将躺在她腿上的一半衣裳卷到他面前。
“好了,缝得很丑,不过好在是里面……”她有些讪讪地抬起一根曲着的手指搓了搓脸,拿针线久了,手指有些酸胀,但是她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阵脚,不禁面颊染红。
她的女红……真的是不提也罢。
容珏微微看了眼那里侧……像是女童初学的阵脚功底,微抽了下额角。
但是没有嘲讽一个字地将其披上,拭了拭,特意给她展示了下外侧看不出阵脚的效果。
见她微松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容珏整颗心都柔软下来。
脱下衣裳,将其叠好放到一旁。他人坐下,拉过了她的右手,看着几根纤细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拿针,有些发红凹陷。
他眉心颦蹙间,掠过一抹心疼。然后将她的手握着,轻轻替她按揉着手指关节。
“日后不做了,衣服破了再买便是。”虽然她替他缝补衣裳,是件令人愉悦的事,但见她因此受累,容珏却不开心。
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感情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曾不屑不愿触及的,已经在他身上产生并且发酵,改变。
若只是曾经那个占有欲、控制欲强烈的他,对于自己所有物的姜琳琅,依附、向往、乖巧还有付出,他只会感到愉悦满足。现在却不一样了,他开始考虑她,担心她,心疼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容珏,没有像以前一样,反感和抵触,反而能做到坦然面对,欣然接受。
“好了,我拿剑都不怕累,小小的绣花针而已,没那么娇气的。”姜琳琅心里甜滋滋的,手指没那么酸胀了便抽了抽,想从容珏温暖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
脸颊红红的,眼眸也不知道该看哪里。
实在是……美色误人。
她对温柔起来的容珏,毫无抵抗力。
容珏盯着她绯红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忽地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愉悦又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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