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没别人,你赶紧告诉我,我弟弟他到底怎么了!”姜琳琅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和跟踪,关上门,转身便急切地问。
阿影沉重地抿着唇,忽然在姜琳琅迫切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跪在她面前。
她双手狠狠地在两侧握成拳,却不是因为给姜琳琅跪下,而是隐忍着煎熬着的情绪。
“大小姐,求你救救主公!”阿影面对眼前这个一无所知的,被丈夫和弟弟保护得很好的女子,心里的怨怼少了些,因为她知道,姜琳琅对主公的关心绝对比她想象中要多。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想再隐瞒了。
“你,你起来!姜婴怎么了,他是不是病了?你带我去,我给他找大夫!”姜琳琅见到这样的情形,听着阿影沉重闷痛的声音,不禁手脚冰凉,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她面色白了一分,指甲抠着手心,上前要扶起阿影。
阿影摇头,“事到如今,阿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主公不愿意大小姐涉险,可是只有您可以救他的性命了!”
“大小姐,你应该察觉到,主公小小年纪,少年白发,终年全副武装不见阳光,却仍是体温低于常人……更甚是,他明明是姜大将军之子,幼时便根骨奇佳,却无法习武,但他强行修得摄魂术……累至心脉脆弱,经常力竭昏睡……”
随着阿影每一项症状的说出口,姜琳琅手指甲便深入手掌心一分。
她心里那个,一直不愿想的坏的猜想,在对方悲痛的神情,哽咽的声音,还有这叫她浑身冰凉的语句中,一点一点,拼凑成真相。
“主公他……时常咳血,高人都说他的病无药可救,一直在靠特殊的霸道的七十七种毒物所泡制的药浴来强行吊着性命。他不肯让我们告诉你,他怕你担心……可是大小姐,他会没命的!他的病拖不下去了……他这几日咳血咳得很厉害,可是他还是坚持将木偶娃娃雕刻好,昏迷了又被针扎醒……
醒来接着雕,昨夜才雕好,可是他又咳血昏迷过去了。醒来得知我没有立即将礼物送到你这,他气得不肯吃药不肯吃饭……”
“够了。”
半晌,姜琳琅声音哑得厉害,她的心都跌入了深渊谷底,受着煎熬和折磨。
她没有想到,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恶劣,她的小婴,竟是受着这般的折磨和痛苦!
而她,在他最痛苦难受,饱受病痛折磨的时候,幸福地享受着容珏带来的温暖和宠溺。
一想到昨夜她的洞房花烛夜,小婴咳血昏迷……
姜琳琅抬起手,手心一片濡湿,才发现自己太用力,手指甲扳断了,手心几个血印子,流着血。
“阿影,怎么救他,你说,只要能救他!”叫她豁出性命都可以!
“师姐,对,我师姐——”
“不,木悠然也救不了主公。”
阿影抬头,锁定着姜琳琅坚决疼惜自责内疚的眼神,心中欣慰又难过。
她咬着唇,指着姜琳琅的脖子,“唯一有希望的,就是地宫中传说与传国玉玺一道封存的长生珠。”
给读者的话:
上火到吃不下喝不了的地步==
一整天都在坐车去拜年路上,好累啊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