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野贸大会端掉,我必须全身而退,钱也好,名也好,我都可以拿来当代价。而要不要做这笔交易,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肖骜想都没想,“我答应,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高钲淇挑眉,他想不到肖骜还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肖骜:“你们的人扣了我的人。”
高钲淇想起来了,“没问题,以我的影响力,要求他们放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肖骜:“不,我是要您保证,她在你们内部,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高钲淇恍然大悟,“心上人?没问题。”
视频对话结束,表妹递给他们一人一份资料,“我爸会以有要事需要出国为由,缺席野贸大会,但作为老一拨牵头人,还是要有他的人在现场,毕竟一些客户只认他。”
高峤看着资料上的假身份,“谢大炮,这是个什么鸟人名字?”
表妹没理,又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爸的心腹。这是你们的新身份。”
封疆觉得这个游戏太危险,突然想退出了,“我现在拒绝参与,还来得及吗?”
表妹微笑,拿出两只特殊金属材质的箱子,两人一只,推到他们跟前,打开,是四把单管。
高峤眼瞪大,“卧槽!这这这他妈不犯法吗?”
表妹云淡风轻,“一直都在犯法。”
高峤推推箱子,“我不要,我不要。”
表妹笑,“有魄力,那里人手至少一只,这种环境你都不要,敬你是条汉子。”
高峤不说话了,默默把箱子往跟前抻了抻。
表妹看向肖骜,“你比较麻烦,因为你有名,他们都认识你的脸。”
肖骜知道她有办法,“所以。”
“所以你需要有一个弟弟。”表妹说着话把手上身份信息递过去,“从现在开始,你是肖骜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叫秦征,你恨肖骜拥有肖曜的一切,而你却光都不能见,所以你处处跟他作对,他揭露非洲违规狩猎,你就偏偏要偷猎、走私。”
高峤嘴聚成个圈,“喔,玩儿这么大?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封疆也被吓一跳,“这种,说出来谁信?”
傅伽倒是觉得挺有意思,感觉又回到了MI6的时候,不过跟那时候比,倒没什么压力。
表妹解决封疆的疑惑,“当然,这也需要肖骜配合,他必须得伪造行程,然后公开,让所有人都以为,真正的肖骜还在为他的煤矿业辛苦劳累。”
这一点对肖骜来说倒不是难事,封疆主要是觉得,“你为什么觉得,野贸大会内部人会相信,你们编的这个故事?毕竟我们才从他们的品鉴会露过脸。”
表妹说:“我爸说他是秦征,占五分重量,身份证明和肖骜的行程单,占两分重量,剩下三分,靠你们。因为推荐这个方式,所以品鉴会有很多并不在邀请之列的人到场,而这些人,没有参与到第二环节、也就是交易会的资格。也因此,他们没有在名册里,内部没有他们的资料。你封疆,还有高峤,你们确实到过现场,但因为跟肖骜一样,是由封迎推荐的……”
“所以我们没资格去交易会,你们不知道我们的背景,所以可以随便编……”高峤说。
“你可以这样理解。”表妹点头,“保险起见,我已经删除当天在会馆,有你们二人入镜的监控视频,现在的你们,就是你们手里资料中的人。”
封疆还是不懂,“这跟你说的,三分靠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内部只是没有我跟老八的资料,肖骜是重点监测对象,他们不用资料也认识他,这可是差一点都不行的。”
表妹指着他的身份资料,“你假冒的这个人,叫孤狼,是头两年可可西里有名的神枪手,只闻其名声,不见其本人。高峤那个谢大炮,是东北以北的土财主,人称笑面虎,很是低调,从不暴露在任何镜头前。长白山野山参绝了这事,他负主要责任。”
封疆挑眉:“所以呢?然后呢?”
表妹不明白怎么能有人这么笨蛋,“有你们的确认,他就是一定是秦征,不是肖骜。”
高峤给他补充,“三哥我通俗点跟你说哈,就是我们很牛逼,我们这么牛逼的人,指着一只兔子,说它是羊,就会有人跟在我们屁股后头,管那兔子叫羊。”
封疆听懂了,他只是,“那本来的孤狼和谢大炮呢?”
表妹不说话了。
肖骜和傅伽不动声色道,“死了。”
高峤和封疆瞪眼,“死了?!”
傅伽:“只有死了,才没人来揭穿你们的身份。”
肖骜:“只有死了,才死无对证,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表妹打个响指,“还是这两位比较聪明。”
高峤:“感觉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封疆:“我也是……”
表妹看向肖骜,提醒他一句,“肖骜本人洁身自好,嫌少有绯闻传出来,所以秦征,就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给你找了两个女人,方便你掩藏身份。”
高峤不高兴了,“那谢大炮呢?这名儿一听就是个小钢炮啊,你是不是也得给我安排个?”
表妹很抱歉的看着他,“请你翻至最后一页,看备注。”
高峤翻开,备注‘阳痿’两个字让他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封疆瞥见了,差点没笑抽过去,“看看起的这名,叫大炮,结果打不了炮。”
高峤气哦,两股眉毛揪在一起,“笑什么笑!”
表妹看眼表,“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回去好好背背自己的身份,顺便琢磨琢磨后天交易会开场以什么姿势入场,当天可是处处膏腴贵游哦,小心被哪家阔太太瞧上掳了去。”
……
四人从高钲淇处离开,回到肖骜处。
高峤进了门还在背,“谢大炮因常年修习太极拳的缘故,可以做到大敌当前,仍然不急不躁,脸不红,心不跳,脉搏也……”
“什么?”肖骜扭过头来,“你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高峤如是又念了一遍,“怎么了?谢大炮练太极六哥你很惊讶吗?”
肖骜阖眼,缓缓吁气,压着心底一团几乎要爆发出来的火焰,“原来是在骗我吗?”
“啊?”高峤凑上去,“什么?什么在骗你?我没有骗你啊六哥。”
傅伽坐下来,靠在沙发上,捏捏眉心,“他在说负羡。”
高峤眼一亮,“我知道我知道,超级漂亮。”
肖骜瞥过去,眼神透着丝丝凉意。
高峤举起手,立马嬉皮笑脸,“六嫂,六嫂,我知道。”
傅伽直起身子,“她叫负羡。”
高峤知道啊,“我知道啊,六嫂嘛。”
傅伽又重复一遍,“负羡。”
高峤:“我……”
封疆识得眼色,把他拽走,“你过来给我看看,我这个人物……”
肖骜把眼神递给傅伽,“没人跟你玩儿游戏。”
傅伽:“我可没说,对负羡是游戏。”
肖骜不说话了,转身走进里间,他还有兴奋需要一个人消化。
练太极的,大敌当前,仍然不急不躁,脸不红,心不跳。
所以在非洲,负羡第一次吻他时的心跳如常,并不能证明她心里没有他。
要这么算,那是不是说,负羡或许一早就喜欢上他了?
他觉得他今晚怕是不能眠了,万一笑醒,被傅伽看见,猜到,他得多伤心。
肖骜在某种时候,还是很善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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