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怕下头的百官不会服你,你行事必会困难重重,步履维艰。”
旬甲道:“皇上,不是困难重重,而是根本就做不成。”
看了看燕归应疑惑的神色,旬甲继续道:“属臣直言,要管理这赋税之事,首要不在民间,更不在江南,而在皇上的大殿内。”
“哦?”燕归应一挑眉毛:“怎么说?”
“如今纲纪不正,百官贪污已成常态,而底下的官员都是跟着上头官员的口风在走,若是能将朝堂中的大官们整治好了,能让他们多加收敛,这一层一层传下去,赋税自然增长,这可比臣下民间有用多了,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赋税的七寸,就是在那些老虎身上,而不是苍蝇,只要老虎打的好,那臣往后办起差使来,也得心应手的多。”
燕归应瞧着旬甲,两眼放光,简直就像是瞧着一个宝贝,他满意的点头说道:“爱卿说的对,是朕心急了,那这百官的作风问题,就由你……。”
他话未说完,旬甲却摇了摇头:“并非微臣推诿,与这些官场老狐狸周旋,实在并非臣之所长。”
“哦?那你给朕推举一个人出来,能干成这件事的人。”
旬甲不答话,却抬头偷偷瞄了瞄燕归应的神色,脸上有些为难。
“诶~但说无妨。”
旬甲定了定神高声说道:“凌云会舵主——江辰。”
燕归应身子向前倾了倾,饶有兴致问道:“你已猜出来了?”
旬甲回道:“本是猜不出的,但今日那井山大捷,八亲王说账下亲兵‘尘江’立了战功,臣知晓这江辰三年前的化名,便是‘尘江’。”
燕归应一拍大腿说道:“对了,那日聚贤楼上,你二人惺惺相惜,你说过他化名为‘尘江’,朕倒是忘了这茬,你觉得尘江此人如何?可能不能担大任?”
旬甲回道:“当初在死囚牢房内,我与尘江曾彻夜长谈,此人目光之长远,城府之深沉,比我强过千倍百倍,正是与那些老狐狸周旋的最佳人选,皇上您…您…。”
“朕怎么?”
“您既然已经早做了准备,又为何要来问臣这些事。”
燕归应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说道:“之所以要把你勾搭到这个话题上,不过就是想你明白,你与尘江,朕缺一不可,那日聚贤楼里,他多有出言不逊,而且要绑你走,朕甚至还担心他会杀了你,所以将你也关在牢中,朕是怕你记仇,日后与他作对,那并非是朕所愿意看到的光景。”
“皇上放心,只要尘江一心为朝廷办事,臣绝不掣肘。”
“好好好!”燕归应连说了三声好,而后忽然又担忧道:“尘江那人虽有智谋,但也是锐气横生,称之为嚣张跋扈也不为过,他若是在朝堂中用了些偏激阴暗的手段…你…。”
“微臣方才说了,只要他是为朝廷办事,臣绝不掣肘。”
燕归应下地握住了旬甲的手,激动道:“那朕就盼望着你二人,能够相互扶持,为朕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