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命的孩子上哪里喊冤去?奴家从莱州一直找到青州,一路历尽艰辛,不能再让你跑了!”
“贱妇,你看仔细,本官与你从未谋面,你必然认错人了……”
“绝没认错,郑朗,你的模样化成灰奴家也能拼出来!奴家连你后臀的那颗梅花痣都知道在哪一片屁股上!你还不承认?你可敢让大家看看你左边屁股上,是不是有一个半寸长的梅花痣。就算你如今是有权有势了,奴家也不怕你,定要讨个公道。你不过一个县尉抛妻弃子,难道就没人管的了你了吗?”
郑朗哪可能斯文扫地的去让人看自己的屁股?再说,自己左边屁股上,还真有一个形似梅花的红痣,这么隐秘的事情,也不知道这贱妇从哪里打听到的。一时郑朗竟有些哑口无言。
围观的众官员见了郑朗的样子,不由的暗暗摇头,看来郑县尉这事儿抛弃这对母子的事情是真的,唉,斯文扫地啊!
那个粗布荆钗的女人,死命的抱着郑县尉大腿,无论郑县尉怎么使劲拉扯,就是不松手……
围观的各县同僚看到郑朗如此粗鲁的对待那个女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有个年纪大点的官员,实在看不过去了,不禁轻咳了一声。
郑县尉听到那一声轻咳,不禁浑身一颤,抬头看到众人的鄙夷的神色,不由的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自己被陷害了,可是这事儿,他娘的可是黄泥巴烂裤裆,有理说不清啊……
在以仁孝治天下,标榜道德的大宋朝,官员抛妻弃子是极大的丑闻。今日之事以后,郑县尉这官怕是难做了,不但要面对无数的士林文人的口诛笔伐,还有那些闻腥而动的御史们的弹劾。
当然这要是没什么人看见,以郑县尉的手腕,加上唐家的帮助,或许可以把这事儿压下去,但关键这事儿还被各县同僚看见了,郑县尉可没本事让他们众人都守口如瓶,怕是这事儿很快就要传得各县都知道了啊。
此时,郑县尉正在不断的向众人解释说: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这队母子……但众同僚官员目光闪烁,显然压根不相信郑县尉的解释……
宋知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对母子说是郑县尉的妻儿,而郑县尉说压根就不认识这对母子,这样吧,不如就由本官带回县衙审问一番,若是她们真敢诬赖郑县尉,本官一定严惩不贷!”
完了,郑县尉眼前一黑。这要是以前,进了县衙大牢,自然是他郑朗说了算。但是如今宋知县摆明了要收权,而且上次钟浩的案子还狠狠的打击了他的威望,如今郑县尉说话的作用已经大不如以前。
况且这案子,自己就是被告,定然得避嫌。宋知县怕是正好借此机会打击自己,这要是到了县衙,不是自己妻儿,也被他弄得成了自己的妻儿。
郑县尉木然的看着宋知县喊过两个衙役,让他们先带着母子带到县衙去。
那粗布荆钗的女人依旧死命的抱着郑朗的大腿,就是不松手。
宋知县好言相劝良久,女人才松开手,抱着自己儿子,可怜兮兮的由两个衙役带走。
一众各县佐贰官看了这场景不禁俱都微微摇头,斯文扫地啊!
钟浩在远处看着,没想到这女人入戏还挺深,当真是演戏演全套,那五十贯钱花的不冤。当时崔九找到这对合适的母子时,自己还嫌她要价五十贯实在是狮子大开口,现在看来,还算物有所值。至于那妇人所说的郑县尉后臀有梅花痣,那自然也是崔九找青州城内的城狐社鼠打听出来的。
其实,钟浩嘱咐过那个女人,若是宋知县衙带她去县衙,跟他去就是,那是在保护她。到了县衙,崔九会让人安排让她们离开,不要再出现在青州。
衙役们带着那对母子走了,众人也都散去,唯有郑朗站在州衙门前,露出一脸苦涩。
徐峰看了这一场好戏,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幸好我没得罪文轩,文轩这计策当真阴险毒辣,郑朗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钟浩苦着脸道:“小弟说了不想用这法子,是三哥非得鼓噪用这法子,现在三哥又说小弟阴险,小弟实在无地自容啊!”
崔烨在笑着劝道:“哈哈,这计策好用便罢,哪有什么阴险不阴险的,三哥是跟你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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